陆嘉宁喉咙滚动,心情又下去了。
陆老夫人见她情绪一起一伏,“不过是个故事罢了,嘉宁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那只小羊好可怜。”
陆老夫人笑着,“有人认可事在天定,有人认可事在人为,我倒是觉得顺其自然便好,那小羊定自有它的命运,嘉宁再担忧,它也只是个故事罢了。”
“外祖母说的是。”
陆嘉宁此时思绪乱成麻,她不认为事由天定,也不认为自己只能做只小蝼蚁,任人摆布。
心中忽然有个大胆想法。
程则绪身上有护身符在,与许承言相比,自有能力反抗。
她若能攀上程则绪,从而来对抗许承言,在二人抗衡时偷偷寻个意中人嫁了,便能脱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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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间用膳时,陆嘉宁瞧了眼埋头干了半筐油饼的陆贞阳,刚张开口,又闭上了。
陆老夫人瞧见,“你舅舅向来吃的多,自幼便不挑食,嘉宁也要多吃点。”
陆贞阳听到提他,压着眸子抬头,将放油饼的箩筐往陆嘉宁旁边挪过去,“你吃。”
陆嘉宁压着笑,“我想问舅舅,季世子可经常去郊外训练营?”
陆贞阳喝着碗里汤,随后放下,“可不是,日日来寻我,那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又看向陆嘉宁,“你问他做什么,不是不钟意他吗?”
陆嘉宁端坐笔直,“世子说要教我骑马,明日舅舅见了他,方便告知世子,明日下午我去郊外寻他。”
陆贞阳诧异,“你同意他教你?”
“不是舅舅让的吗?”陆嘉宁答。
陆贞阳冷哼,“我何时说过这话,定是他偷听到了,真不是君子作风。”
陆贞阳偷偷在心底记他一笔。
陆嘉宁一怔,“无事,我与他相熟。”
陆老夫人担忧道:“嘉宁一个姑娘家,怎么想着学骑马?”
陆贞阳急忙抢答,“她自己想学的。”
陆嘉宁乖巧点头,“明和公主擅马术,在马场上肆意奔跑,嘉宁可羡慕她了,也想学。”
陆老夫人道:“那也要谨慎些,小姑娘家的,莫要受了伤。”
“外祖母放心,我会小心点的。”
陆嘉宁心不在焉搅着碗里的粥,心里愈发矛盾。
游走在他们之间,也怕湿了鞋。
可那又如何,都是他们逼的。
做坏姑娘又如何,又不是她想做。
压下心中烦忧,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与程则绪拉上关系,而他身为将军,应该多在郊外出没。
陆嘉宁泄了口气,刚与他说清楚,如今又要去招惹他,低着头小小在心底谴责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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