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言薄唇紧抿,额角青筋渐显,眸中多了丝薄凉,“母后喊儿臣来,便是想与儿臣说这些?”
“母后怎知他们二人有情,可是听他们二人亲口说的?”
皇后眯着眼睨他,“这话可意,言儿觉得本宫在骗你?”
许承言冷笑,不愿与她再掰扯,拱着手道:“儿臣告退。”
“站住!”皇后厉声道。
“陆府姑娘昨日在邵府已失贞,你心中就没有芥蒂?”
皇后面色渐缓,心中一抹喜悦涌现,漫不经心捏着茶盖拨着茶水,“失了贞洁的女人是入不了宫的,这点太子心中应该清楚。”
入宫的妃子都需要由掌事嬷嬷验身才可,月信房事皆由内务府记录,以免混淆皇室血脉。
她就不信,一国储君还稀罕失了贞洁的女人,即使从前再喜欢,失去贞洁的女人挂在夫家头上便是一辈子耻辱。
昨日周氏来了宫中,才得知邵府发生一事,颤声娇是最烈的药,她就不信陆嘉宁还能守住贞洁。
一想到在紧要关头太子还想着保她贞洁,不惜因此让周氏出丑,心中便异常愤恨。
陆嘉宁有什么好的,就凭着那张脸,便让太子失了心智般粘着她。
许承言声音冷冽,“无凭无据的话,母后日后还是莫要再提,身在高位更要以身作则。”
皇后眉梢带着厉色扫向他,“你在教我做事?”
许承言心中知道母后喊他来何意,无非是想激他,那道圣旨定有母后在中间推波助澜。
许承言转过身,眸中凉薄之意愈加浓烈,“儿臣的太子妃只能是陆嘉宁,儿臣还是那句话,母后若往东宫塞一个,儿臣便敢让她悄无声息死在宫中。”
“母后大可试试。”
声音里带着挑怒。
皇后由心底泛出一抹寒意,“靖安江山,太子不想要了?”
许承言嗤笑,冰冷黑眸带了丝漫不经心,“是儿臣想要,还是母后想要?”
“母后心中只有周氏一族,可儿臣不是周氏的狗。”
见皇后怒不可言,许承言心中有一丝爽快,“儿臣告退。”
他本愿一辈子做母后的傀儡,这辈子想要的只有宁儿一人,母后连最后一点希冀也要给他抹去。
从三年前他便清楚知道,靠人不如靠己,那种无助到处求人的日子,他再也不想经历。
生于宫中,谈何母慈子孝?
许承言走出乾坤宫,身上戾气掩盖不住,走到无人之地,厉声道:“通知王德福,药量加大!”
王德福,圣上身边大太监。
任何阻挡他与宁儿的人,便不该留在这世上。
他本想相安无事过日子,可总有人按耐不住挑战他底线,区区一道圣旨,又能奈他何?
羽书未动,放低声音,“殿下,陛下这几月咳疾加重,身子已经开始不适,前些时日还想广布神医,若再加重药量怕会引人察觉。”
许承言压眸转动着玉扳指,点漆的眸子晦暗不明,“程将军孝信何时过?”
“来年四月。”
许承言嘴角勾笑,“那便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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