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谋 策(2 / 2)

李天琪又回来了,坐回李牧山的旁边,忧愁地看着李牧山说:

“说实话,我们对付二气之兵,还是没有太多的办法。爷爷教我。”

李牧山之所以亲自出阵,去和史虎森斗法。是因为他们李家,没有人会调动阴兵,对付史虎森。他说:

“你放心去吧,他们敢出动二气之兵,爷爷可以和他们斗法。”

看起来,李天琪要保卫界石城,也只能是依靠爷爷和他们斗法了。他的心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歉疚。

忽然,李天琪想起了什么。他当初看见李牧山建坛,并不以为然。在李家宅院前面建坛,是爷爷对他的关怀。

作起战来,他会把所有的危险都消灭在萌芽状态。让爷爷建的祭坛用不上。

现在可好,万一史虎森他们的二气之兵来犯,他却是得依靠爷爷冲锋在前,去和史虎森斗法。

由于李天琪自己盲目自大,粗枝大叶,居然没有提醒李牧山,祭坛不应该在明地里,又是建在李宅外边的草坪上。这样不利于保密,万一对手发起进攻,首先就会打掉草坪上的祭坛。他懊丧地说:

“爷爷,是孙儿大意,祭坛不该这么早地就搭在草坪上。那倒成了他们攻击的目标了。”

李牧山站起来,他若无其事地在屋子里踱步。他说:

“你出去看看有没有祭坛。”

压根就不用出去看,李天琪进门的时候,就从祭坛旁边经过。他还是出去看了。

李天琪到草坪边,不由得大惊。草坪上没有刚刚看见的那个祭坛。他在建造祭坛的位置上,穿了几个来回,没有任何遮拦。他跑回堂屋,惊谔地问李牧山说:

“祭坛呢?我真的没有看见。”

李牧山不动声色,轻言轻语地说:

“雕虫小技。想让人看就看得到,不想让别人看见,那就看不到。”

李天琪噗嗤一声笑了,爷爷返老还童,身体健康,心灵居然也像玩童似地令人可笑。

祭坛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用障目阴阵遮住,似有炫耀之嫌。他说:

“爷爷玩儿呢!一开始就不让人看见多好,对手看不见目标,突然袭击才好。”

李牧山沉下脸,神色凝重地说:

“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也有二气之兵,让他们知难而退。法阵起来,各不相让,手段发狠,界石城将是生灵涂炭。不知道会伤害多少的无故百姓。这是兵法中的伐交,我们李家,不想作战。”

李天琪对李牧山佩服的五体投地,爷爷识道法,也懂得兵法,是李家的大幸。

李天琪有爷爷,也有了二气之兵。他神情大振,有了底气。便奔马出城,向军营驰去。

李天琪围住了界石城。高啸林在结节村里作恶,杀了不少的村人。

李天琪不是不想动他,他在城北留下一道口子,秘密防卫。单等高啸林和他的残兵败将入瓮,到时候瓮中捉鳖。

直到现在,只有少数高啸林的残兵入城,不见高啸林的影子。

李天琪转过界石城的城墙角,远远看见,哨卡的士兵,堵住了豪华的三驾马车。士兵和跟车的下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各不相让。

李天琪勒住马缰,远远地看着。他得等轿车里的主人出面,再说过去。

哨卡士兵横着手中的枪,拦在三驾马车前,大声地呵斥说:

“不管什么人,都得下车,接受检查。不检查,一个人也别想离开。”

跟车的头领模样的下人,跳下马背,满脸堆笑地来到士兵的面前。他忽然放下脸,气冲冲地说:

“来前你们都没有检查,现在梦醒了,想起来检查了!”

士兵看见对方使脸色,心里不快,比他还厉害。士兵说:

“说检查就得检查,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废话!下车。”

马车轿厢的帘子露出来一条缝,传出糖包子声音,她说:

“一群兵痞子,扔给他们几个钱就是了。”

头领模样的下人,掏出了几块大洋,扔在哨卡士兵的脚前,他嘲讽着说:

“你他妈的不就是为了几个臭钱吗?好了,捡去吧。”

哨卡士兵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们一个个都把地上的大洋捡起来,用手掐着,猛吹一口气,又放在耳边听。确定这大洋不假。一位士兵这才对着轿厢说:

“好。这钱不假,那就不劳轿子里面的人下轿了,我们到轿车里看看就行。”

马车轿厢里又传出来声音,似乎有点生气,她提高嗓音对她的下人骂到说:

“你是猪啊!没有看见钱不够吗?”

领头的下人,又扔了几块大洋在地上。哨卡士兵们照样弯腰捡了,还是那个士兵说:

“地上捡起来的大洋,是我们用尊严换来的。不让你的主人下轿,免抬玉步,还给你们的也是尊严。”

头领火了,冲上来就是一巴掌。士兵微笑着一抬枪托,他的这一巴掌打在枪托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地叫唤。他骂着说:

“你们这一群兵匪,无法无天,你们知道这轿车上的人是谁吗?”

这个头领外行了,他不晓得,兵人只听长官的话。讲上边有人的派头,在这里行不通。士兵火了,他吼道说:

“混蛋,给你脸你不要脸了。下车!”

跟车的下人多,他们一看这气氛不对。立马围了上来,手都伸到屁股后面摸枪。

和作过战的士兵们玩枪,这不是班门弄斧。哨卡士兵们的枪口,瞬间就顶在他们的胸口上,他们大喝着说:

“都不许动!动就打死你!”

轿厢里的糖包子,见局面失控,轿厢里是断然不能检查的,她撩开了轿帘,露出了半个脸,怒气冲冲地说:

“我跟你们说不清,叫你们的长官过来回话。”

这一切,李天琪全都看在眼里。轿厢里不让检查,必定有猫腻。他拍马过来,到了轿车前,厉声地说:

“出来,我就是长官。”

轿厢里窸窸窣窣地一阵响动,轿厢帘子掀开了半边。糖包子刚刚露出了颜面,却是又连忙放下了。沉默片刻,她这才嗲声嗲气地说:

“原来您是将军啊!您可知道我是谁啊!”

不用猜了,三驾马车的轿厢里,坐得一定就是界石城里的头面人物高谋子。

李天琪胯下的战马,向前一小步。李天琪冷冷地说:

“我不猜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