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保镖拉秘书大人上船的时候,秘书大人磕了碰了什么的,有点小伤也不奇怪。
思索良许,李天琪不放心,他双脚勾住船舱顶的边沿,金钟倒挂,把他的身体倒悬在那间房子的窗口。
房子里的那一位,面里躺着。李天琪看不见他的颜面,从身形上判断,是秘书大人无疑。
再说吧,这条船上,能住这间唯一豪华房子的人,也只有他秘书大人了。
不能倒挂着开枪,这是一个唯一的好机会。万分失手,终生遗憾。李天琪默默地拿出手枪,子弹上膛。
李天琪右手持枪,左手抓住船舱顶的边沿。对准床上那位的头,就是一枪,接着,他又对着那位的上身,呯呯又是两枪。
床上的那一位,躬身而起,随后又倒在床上,身上的鲜血,就溅到船舱的墙上。
“有刺客!”
官船的甲板上,顿时大乱,护卫们呼叫着,从船头船尾跑了过来。
李天琪跃过船舷上的护栏,飞身跃入江中。他身后的子弹,在江水上弹出数不清的水花。
“舵手加速,快,架起机关枪,打死这个狗日的。”保镖火了,愤怒地爆着粗口说。
官船立马提高速度,快速地向前冲去。官船的尾部,机关枪的子弹,如雨点般的打在江水中。
李天琪估计,他已经游出了机关枪的射击距离,他这才从从水中露出头来。
官船的甲板上,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秘书大人。他大声喊着说:
“李天琪,果然是你。我和你一无仇,二无冤的,你为什么要苦苦地追杀我。”
李天琪懊悔不已,他怨自己太粗心,错过了这一绝佳的机会。他说:
“你我有约在先,你却毁约,杀死我李家纪家那么多的人,还要追杀龚家人。我当初就该杀了你。”
秘书大人冷冷地一笑,他喊着说:
“李天琪,不要以为你有点本事,就觉得了不起,你能斗过公权,斗过我的千军万马吗?”
李天琪猛划水,他希望能再近一点,让秘书大人,进入他的射程之内。他说:
“秘书大人,我李天琪永远都不想和谁斗。我们只想好好的活着,你不要逼人太甚,我就不会杀你。”
秘书大人哈哈大笑,他笑着说:
“可你已经杀了,杀我的人必死。你等着吧,不用几日,我就会把你绑赴刑场。到时候,我会亲眼看着你是怎么死的。”
想不到秘书大人这个有身份的人,也爱斗嘴。李天琪眼看他追不上官船,心里实在无奈。他说:
“别斗嘴了,去看看史龙吟和高谋子吧,那就是你的下场。我和你可不一样,该杀的,我必定要杀了他。”
秘书大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一股凉气由心而生。难怪他最近没有见过史龙吟和高谋子。他们有可能是被李天琪杀了。
还得增加护卫,抢在李天琪动手之前,一定要捉住这个可怕的家伙。他说:
“这是我给你的一点面子,明天,也许后天,咱们刑场上见。”
李天琪的心里有数,无论他李天琪怎么做,秘书大人都会把他们李龚纪三家人,赶尽杀绝。还不如他就此追到京都,先杀了他秘书大人。
无奈,官船跑的很快。李天琪就是游到岸边,胯下又没有快骑,指望什么去追击秘书大人。他喊着说:
“那就看谁的命大了。豪吹海喷算什么真本事。”
逃了秘书大人,李天琪这才感到体力跟不上。官船上,就有成百人的护卫,李天琪就是一人一枪,摆开架势来干,秘书大人应该能占上风。
可是,他们却跑得比兔子还快。李天琪冲着远去了的官船,啐了一口,无奈地向岸边游去。
其实,秘书大人很文气,并不常在嘴上和人斗智斗勇。
在界石城码头,登船的时候。保镖人肉盾牌式的保护,让他很掉面子。他注意到,码头四周安安静静,不像有藏人的样子。
秘书大人很不爽,他还是听了保镖的安排,躬着身体,在人肉盾牌的保护下,很快踏上桥板。
可恶的李天琪,居然能藏在立陡立崖的岩壁上。在这个时候,向他开枪。
好在他秘书大人,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换取尊严。他立马爬下,让保镖像拖死猪一样地,把他拉到小船上。这也太伤脸了。
有生以来,秘书大人经历了惊心动魄的,被人刺杀的这一刻。他吓了个半死,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负伤。
一切顺利,秘书大人被人抬上官船以后,他的心里才踏实一点。
官船就是他秘书大人的地盘,这代表着官家的尊严,谁也不敢轻易造次。
他李天琪又不是神,刚刚还在崖头上放枪。并且已经被官兵们围的水泄不通。秘书大人想都不敢想,他却神出鬼没地出现在官船上。
还是保镖严密的保卫,用一名护卫作替身,把他秘书大人藏在官船的底舱里,让他逃过一劫。
当着他的一众随从,秘书大人也太掉价,他内心里的胆怯,在大家的面前,表露的一览无余。这是李天琪对他尊严的挑战,这一口气,他咽不下去。
当李天琪被护卫们赶到江水里以后,秘书大人,这才让随从把椅子摆在甲板上,他得好好地羞辱他李天琪。
只是江风太大,秘书大人的船快,他们隔得又远。说起话来,真不解恨。
秘书大人可没有妇人之仁,绝不会轻易饶了他李天琪。回到京都,他就立即向军部发去正式文书,捕杀逃犯,刺客李天琪。将其押到午门,凌迟处决。
秘书大人一行,赶到京都的时候,已是深夜,他也顾不上洗漱,坐下来就没有好气地呼喊着他的管家。
过了很久,秘书大人的管家还是没有来。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秘书大人怒喝道:
“来人呀!去把管家给我抓起来,抽他二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