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长琴眨了眨眼睛，见到眼前的钱辉无奈的摇了摇头。

“天赋普通的人，就算是活到了现在，也会忘记过往的伙伴，不像是亘古永存的天神，依然还在缅怀着回忆里的故事。”钱辉只是这样的说道。

“寿命论，一个让人很感慨的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长琴，你并不明白什么是看着好友逝去的无力感啊。”

“你还没有见过，你只是闭了个关，出来之后，世界已经沧海桑田，而你所爱的，所相知相识的好友，已经永远的离你而去了。”

老者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沉默了许久，最终释怀的笑出声。

五千年..一次又一次没有停歇的轮回，从未有过间断，这也导致了，很多时候，他在前一世遇见的好友，在他死去，第二世重新来过的时候依然尚存于世。

但也已经垂垂老矣，等到自己有意识，能够独自生活，相隔数千里前往的时候。

所见的不过是几条白布，一座冰冷的坟堆，还有怎么都抹不去的回忆而已。

他这五千年来，见过很多幸福，有过很多友谊，可惜的是，幸福并不属于他，而友谊...当好友死去的时候，这个被深深的铭刻在心中的友情，就已经成为了伤疤，而每一次的回忆，都不过是在伤疤上撒盐而已。

“所以，我一定会在这个年代，彻底的终结掉浊世，然后放下自己的职责，不再作为星辰图录的器灵和契约者生活，而是作为一个叫做辉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

钱辉只是这样的说道，却又左看右看，看到了在那边自顾自地扣手指的赵老爷子，赵牧之愣了一下，赶忙乖巧的坐好。

“那什么，我在听。”纯粹的武夫挠了挠头，像是为了自己的走神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老赵。”钱辉只是轻轻的笑着，“真好啊，这一次回来的时候，你们还都在。”

“说什么呢你小子，咒我死啊！”赵牧之半开玩笑的说道，走上前揽住了钱辉的肩膀，而钱辉则是伸手，敲了敲赵牧之的左肩。

“知道你那个小孙子为什么被我们称之为武道天命嘛？”

听到钱辉话锋一转，赵牧之眨了眨眼睛，很是认真的问道。

“为什么，我只知道那小子的气血天赋很好，或许武道天赋不逊色于我，但是并没有想过什么武道天命的事情。”

“因为...”钱辉顿了顿，面色复杂。

“他身上有着神州五千年几乎所有武道意志集合起来的气运汇聚。”

“天生就几乎会这世界上所有的武道手段。”

“差的只是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