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纳利奇怪道:“为什么?”
伊丽莎白正经的道:“只有你待在哈尔玛,我才能吃得这么好啊!”
托纳利顿时语塞,原本就郁闷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安度笑道:“他以前也很少请我们吃饭,这一顿可不便宜。”
伊丽莎白嘟着嘴道:“那还不是你不让他请客?”
安度轻轻挥着手,将牛排的香味引导向少女那边,结果立刻就达到了效果,吸引了对方的全部注意力。
“我去个洗手间。”解决了午餐问题的三人走在过道里,安度突然开口道。
“我也去。”托纳利跟着道。
“去吧去吧。”伊丽莎白拍着吃撑了的肚子,忍不住打了个饱嗝。
安度站在洗手间门口,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确认伊丽莎白看不到这边,才开口道:“输完了?”
“差不多了。”托纳利沮丧道。
“正常,有输有赢的才有意思。”安度安慰道。
“五千银元,一早上就输完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有问题?”托纳利抱怨道。
“你自己要去的,人家就算有问题也是你自愿的。”安度抨击道。
“对了,我的钱在你那吧?”托纳利想了想,还是咽不下这口气道:“我必须回去再跟他们来一场!”
安度看着已经进入赌徒状态的托纳利,无奈的掏出了属于他的那份钱,提醒道:“你慢着点输,别还没到晚上就折腾完了。”
“放心吧!”托纳利自信满满道。
晚上的大厅。
歌剧表演正在进行,白天里还算空荡的大厅此时已经到处都坐满了人。
“你怎么不去玩牌了?”伊丽莎白疑惑道。
“”
“行了,一天到晚的坐在那里多无聊,看看表演也挺好的。”安度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托纳利打岔道。
少女到没有太在意,很快就把目光又放回了表演上。
“你要还想去,我身上还有钱。”安度想了想,轻拍着托纳利的肩膀道。
“不了。”托纳利收起了頽色,认真道:“我这辈子都不会赌钱了!”
安度看着托纳利,随口道:“你前年也说过这话,去年还说过会戒酒。”
托纳利尴尬的笑了笑,不乐意道:“你能别说这些旧事吗?”
“行了,好好看表演吧。”安度懒得搭理道。
清晨,帕尔默号。
大量的船员站在甲板上,忙碌的收拾着缆绳。
伊丽莎白欢快的走在最前面,不时的催促着身后的两人。
两人手里拎着伊丽莎白从船上买来的东西,同时开口道。
“要不你来拎?”
“我可拎不动。”伊丽莎白摆了个鬼脸,一溜烟小跑开去。
托纳利瞪了安度一眼,怨声道:“看看你妹妹!”
安度回了个白眼道:“行了,赶紧下船吧!”
清晨因为涨潮,船体更显高大,两人远远的跟在少女身后。
甲板上,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正有两双眼睛注视着下船的三人。
“为什么?”贺拉斯一脸茫然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男人道。
贺拉斯难以理解的看着腰挂长剑的男人,过了许久才低着头道:“是他的意思吗?”
“是。”
男人回答完,右手搭在长剑上转身离开,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贺拉斯。
直到男人彻底消失在了甲板上,贺拉斯才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阴晴不定,眼里充斥着说不出的怨毒,不知道过了多久,嘴里阴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辰光!”
距离帕尔默号较远处,一艘规模不大的货运船上。
一直待在船舱里,已经许久没出来过的马里奥,带着紫色的头巾,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看着缓缓驶离的帕尔默号,马里奥站在船头上,心里不觉松了口气。
终于走了
马里奥随意的眺望着码头,就像是在巡视着,重新回到了自己掌控中的领地。
他的脸上带着满足与享受,可是这并没有持续太久,他巡视的目光,最终也停留在了一个方向。
一辆马车的方向。
那里,三道身影正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