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沉,华灯初上,灯光的余晖照射在四人的身上,方多病背着笛飞声跟着李莲花和姜姒妘的身后,隐隐蔽在院中阴影处,很快就有侍从惊呼,“ 跑了!那人跑了!快去搜!”
一时之间整个庄园中鸣声四起,周遭童子和侍卫倾巢而出,隐蔽处已然不安全,李莲花看向内院中间的建筑物,那是一处高耸的阁楼,此楼到处都是囍字和红绸,预示着好事将近。
李莲花: “走吧!回去躲躲,看看你这身伤再说。”
方多病一脸疑惑:“躲哪?”
李莲花抬抬下巴,示意方多病看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当然是笛盟主跟角丽谯的婚房啊!”
李莲花看向笛飞声一脸的揶揄。
笛飞声连眼神都没给李莲花一个。
除了笛飞声外,几人就是高手,避着侍卫进了新婚阁楼。
笛飞声被方多病放置在新婚床上,然后四处打量这间居所。
笛飞声艰难的盘膝坐好运起功法,都没有等姜姒妘为他把脉。
李莲花愣住:“我说你这么着急,现在就开始运功?”
笛飞声语气低沉:“重塑经脉!”
李莲花挑眉:“看来是我小瞧了你的悲风白杨啊。”
笛飞声闭眼缓声说道:“你的扬州慢中正绵长,我的悲风白杨是险中求生,路数不同,角丽谯废我武功的时候,悲风白
杨护主,将我内力锁于气海,才能一试。”
李莲花恍然大悟的看着笛飞声:“难怪当年东海一战之后,你还能活下来。”
笛飞声嗤笑:“当年的伤可没有现在重。”
李莲花:“那现在?….”
笛飞声:“看运气,一九开!”
李莲花迟疑问道:“九成……”
笛飞声语气毫无畏惧:“死!”
李莲花惊惊讶:“唉,我说你要是死了,我们岂不是白来救你了。”
姜姒妘坐在茶桌边,手支着下巴,看着床边坐着的两人你来我往,似乎笛大盟主忘记她能救他了,不过想想也能理解,笛飞声此人似乎一直都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笛飞声却不再理身边的李莲花,正当李莲花打算起身向姜姒妘走去时,只听角落处“咔”的一声,方多病从墙上找到一个暗格。
暗格夹层处钉有架子,架子上有一把刀和一些值钱的物件,而那把刀正是笛飞声的。
李莲花走过来挑眉看着方多病:“可以啊,方小宝!这么快就找到了角丽谯藏东西的地方,要不你再找找其他的地方?罗摩鼎还没找到呢!”
方多病拍着胸口,一脸傲娇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
李莲花一脸微笑,并没有反驳,看着有人代劳,自己安心的坐着陪姜姒妘。
姜姒妘也没有提示,这些对于天机堂的少主来说简直是小意思。
方多病拿下架子上的刀,放在桌子上,又开始敲敲打打。
而床上运动的笛飞声额头汗水涔涔,青筋暴起,嘴角有鲜血流出。
李莲花大惊,立马站起身来到笛飞声面前:“你这是?……没成?我们几个好不容易来救你,你可不能死。”
姜姒妘倒是想出手,不过她对于功法理解没有花花深刻,此时花花去帮忙是最好的,自己再帮忙处理笛飞声身体的暗伤。
李莲花上前凑近床边,伸手连点笛飞声周身几处穴道,教授并引导笛飞声运转扬州慢的功法:“守心而发,发则不达,达者不惘,是为气理……”
笛飞声闻此调整运转的功法,周身气息逐渐平稳,紧接着一股强劲的劲气自笛飞声周身散发,吹起的周围的纱幔和李莲花的发丝。
笛飞声满脸笑容,缓缓张开双臂,看着自己手心,说道:“原来这第八层需要破而后立,经脉寸断才能死而求生,不过之前在药魔谷时,我已经隐隐摸到第八层的门槛,只不过闭关多时,未得寸进,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
李莲花摇头赞叹道:“笛盟主,你的运气可真好啊,一九开都赌赢了,恭喜!”
笛飞声:“刚才有你助我,我定会还你。我平生不喜欢欠人情!”
李莲花:“别跟我说还来还去的,很累的。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还人情,这样吧,你要是想还我人情,你可千万别找我比武。”
笛飞声:“如何还人情的法子不用你教我!”
笛飞声和李莲花相视一笑,似是很多年的老友。
姜姒妘看着这样的花花,心里是开心的,花花身边总要有一些朋友,自从被背叛,李莲花就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
姜姒妘起身来到两人面前:“笛盟主,我帮你把暗伤修复下。”
笛飞声微笑致谢,姜姒妘抬手运起灵力,运转灵力修复笛飞声奇经八脉处,尽管笛飞声因为扬州慢的帮助使得悲风白杨突破,但是新接的经脉脆弱,且身体因为这段时间角丽谯的折磨,暗伤甚多。
一盏茶的时候,姜姒妘收回灵力,笛飞声各处毛孔都溢出淤血,笛飞声握紧拳头,感觉到身体的轻松,翘起嘴角。
李莲花撇撇嘴,示意笛飞声去收拾下自己,现在的样子比刚才还要狼狈。
然后拿起点心递给姜姒妘:“累了吧!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此时的方多病看着床头柱子上的雕刻的图案,一拉图案拉环,床边的墙竟然缓缓倾斜,是道暗门。
方多病小声的喊道:“李莲花,快来!”
坐在桌边的两人已经听见机关开启的声音,姜姒妘早就知道机关和暗门,就等着看方多病需要找多久了。
只见,暗室中摆着一些残卷和稿件,残卷上有着南胤图腾,中间还放着罗摩鼎。
李莲花:“罗摩鼎!角丽谯真会藏啊!”
笛飞声此时已经打理好自己,身着酱红色衣袍,变回了霸气冷厉的笛盟主。
缓步走到李莲花几人身边,越过他们直接往暗室走,李莲花无奈拉住笛飞声,指了指暗室四周的暗孔,表示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