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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妹子,你哭啥呀?”
曹泰其实岁数比寡妇小,但臭不要脸的就叫人大妹子。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
曹泰又低声道,“就哥哥我,前些日子,为了一个妹子出头,一拳打死一个贪官!”
说着,扬着砂锅大的拳头,“你不信!”
“呜呜呜...”寡妇不敢看他,只是哭。
“你看我胳膊上的肉,莫说人,牛都打死了!”曹泰起身,一手掐腰,一手露着肱二头肌。
“呜呜呜.....好汉哥,你要真不是坏人,你....”
寡妇捂着脸,“你把衣裳穿上呀!”
“我....”
曹泰坐下,“我这不是热吗?守着锅台呢!妹子你不热?”
“呜呜呜.......”
寡妇忽的,趴在锅台上就哭。
“啧,咋了?你哭啥?我不枪尖你!”
曹泰吼道,“我真不枪尖你.....”
“我家就这三只鹅!”
寡妇哽咽道,“养了留着过年卖了换盐呢!”
曹泰一愣,“你...日子不好过?”
“寡妇家,就三分薄地.....咋能过好!”
那寡妇又哭道,“平日吃穿就是靠养着点小牲口....大牲口都养不起,没东西喂....”
说着,突又悲从中来,再次无声落泪。
“你别哭,我就见不得女人哭!哎呀,你这一哭,我这心里就好似被刀扎了....”
曹泰手足无措,“那啥....那啥.....”
“俺以后怎么见人呀?”
寡妇又哭道,“今日之后,十里八乡俺都是个笑话了!”
“嗨!”
曹泰一拍大腿,背着手在地上猛的来回踱步。
“唾沫星子都能把俺淹死.....”
“那就不在呆了!天下大了去了,哪不能活?”
曹泰大声道,“再说你才二十多岁就守寡了,又这么苦!这鸟地方你不待也罢!”
“去外边活去,再找个爷们......生他十个八个儿子!”
“呜呜呜.....”
女人的哭声让曹泰心烦意乱,“你等着!”
说完,转身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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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小的看来,这些刁民吓唬一阵得了!”
炕桌边上,李景隆小声的跟朱标说话,“明儿走的时候,再给他们扔点钱,算是伤药费!”
“嗯嗯!”
朱标点头,“此言甚合吾意!”
忽的,李景隆感觉有人拍他肩膀。
回头一看笑道,“大鹅好了?”
“快了!”
曹泰说了一声,直接伸手插进李景隆怀中。
“哎哎!”
李景隆捂着腰,“干啥!”
“拿来吧你!”
唰,曹泰一把抢过钱袋子。
然后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
炕桌边,几人都愣住了。
半晌,李景隆才反应过来,“你给我留点,你们几个身上都没带钱,明儿喝西北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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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泰走到外屋地,啪的一下,钱袋子拍在寡妇的大腿上,也顺势摸了一把。
“这....?”寡妇泪眼朦胧。
“拿着!”
曹泰正色道,“哥哥给你的!”
说着,叹口气,“明儿,跟我们一块走,然后进城...买个小院!”
说到此处,压低声音,“我知道,寡妇的日子难过!尤其是没儿子的寡妇,你要真想过上太平日子,这地方你就不能待。不然你早晚,被人算计了!”
“哥,好汉哥!”
寡妇低声道,“你...咋这么明白?”
“因为....”
曹泰忽然一顿,“我娘也是寡妇!”
说着,叹口气,“当初我爹死的时候我还小呢!我族里的人就来我家里打秋风,还有人想侵占我家产....整天盯着我家库房,还有我家的田产....”
“还有人说风凉话,说我娘不回给我爹守着,我爹拿命换来的钱财,早晚是外人的....”
忽的,他眼眶一红。
而后指着屋内,炕桌上的朱标和常茂。
“我俩大哥....”
曹泰继续道,“带着人把我家那些亲戚暴揍一顿,吓得他们再也不敢打我家主意!”
“那个...坐中间那个!”
曹泰又指了下朱标,“他做主,让我继承了我爹的爵.....我爹留下的家业!”
“咦!”
寡妇擦擦眼泪,看了几眼,“他咋那么能耐呢?他看着也没多大呀?”
说着,叹口气,“俺男人要是不死,也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