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着不怒自威气质非凡,朱标跟他一比,好似他李景隆是太子似的。
“那你这闹的又是哪一出?”朱标皱眉问道。
李景隆低声笑道,“不瞒您说,其实刚才过去那些马车,箱子里装的都是石头。唯独这辆车轴断了的马车,箱子里装的是银子!”
说着,赶紧补充一句,“这银子还是臣从家里拿来的!”
“哦?”
朱标更是疑惑,“你家的?哎,你家有这么多五十两的银元宝?就这一车,怕是得个三五万两银子!”
“呃,这都是臣夫人的嫁妆!”
李景隆笑道,“臣借来一用!”
“你跟这儿唱空城记呢?”朱标撇嘴,“图啥?”
“微臣是在给三江源票号,还有以后的铸造银币之事....”
李景隆正色道,“造势!”
说着,他继续道,“臣让人对外宣称,与会商人大部分的抵押银,都是从三江源票号兑换而来的,而且凭票即兑,没有钱息!”
“而且臣还让人放出小道消息,说三江源钱庄的银子,有一大部分是直接从户部银库里临时借出来的!”
“如此一来,三江源必定名声大振,长江南北必然如雷贯耳!”
说着,李景隆笑着补充一句,“这次咱们大明的边贸专权拍卖,可不止是咱们大明的人看热闹呢!”
“朝鲜安南的给老爷子祝寿的使臣们,不也在京城呢吗?”
朱标再次撇嘴,“我就知道你小子无利不起早,更是没安好心!”
李景隆如此张扬的大动作,无非就是要告诉世人,三江源票号有的是银子,有的是关系。大家可以放心存银子,放心借银子,放心跟它做生意。
如此办法,虽有些粗俗,但胜在直白!
“这跟银币又有什么关系?”朱标又道。
李景隆笑笑,“您看,关系呀,这就来了....”
说着,他朝长街一指。
就见长街之上,又是一队马车缓缓驶来。
又是咔嚓一声,咣当作响。
紧接着哗啦啦啦......
转瞬之间,一片明晃晃的刺眼。
无数圆形的银币跌落在地上,哗啦啦咕噜噜叮叮当当,既嘈杂又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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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什么银子?”
“咋跟铜钱似的?”
长街内外,顿时又是呼声如潮,此起彼伏。
千金楼顶楼之上,李景隆躬身对朱标笑道,“臣命火器铸造局的三千匠人们,连续干了两个昼夜,铸造了一千五百枚银币!”
说着,手腕一抖,一枚两面光滑的圆形银币,跃然掌心之上。
“这么快?”
朱标拿过银币,皱眉道,“这事不是说要缓缓图之吗?这么急着做出来干什么?”说着,他端详着银币,又道,“这玩意看着,怎么怪怪的!”
“您觉得怪,是因为这银币上,没有任何花纹文字图像!”
李景隆举着银币,对着阳光,对朱标笑道,“您看,这是圆的吧?”
说着,他手指动动,“您想想,若是在这圆形银币的最上方,印上大明户部,中间印上洪武十七年,是不是就好看了。”
朱标心中一动,“背面呢?”
“背面则是老爷子的肖像!”李景隆低声道。
“胡闹呢!”朱标瞪眼。
“您再想!”李景隆却是笑,“这银币上有老爷子的肖像,第一批铸造好之后发行民间。是不是.......?”
朱标沉思,“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