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七公主了。”
舒月看着晏敏英说了一句。
谢兮瑶的事情,她们也帮不上忙,如今她们连谢兮瑶都见不到。
可谢兮瑶家中只有她和她的哥哥,都是谢夫人所出。
谢家怎么会舍得把谢兮瑶嫁到江州去呢?
想不通这些事情,舒月摇摇头,四人心事重重的上完了今日的课。
散学时,晏敏英让冬香去瑶华宫取了补药给姚妙音和苏酥。
几人这才分别。
舒月正打算和晏敏英回去,便见福文候在一旁。
“四娘子,您该练棋了。”
听着这句,晏敏英扭头看了舒月一眼。
母妃说,若是遇到太子皇兄要见四娘,她便寻个由头回去。
“四娘……”
“敏敏,那你先回去吧。”
舒月松开拉着晏敏英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晏敏英有几分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离开。
福文笑着让开位置,手指的方向,正是东宫。
晏行知这段时日政务繁忙,已经很少来学知馆中上课了。
舒月难得有几日清闲,本以为他手受伤了,也该消停几日。
她简直是低估了晏行知。
跟着福文一路到了东宫后,福文引着舒月进了广泽殿。
前世从未进过的东宫,如今却成了舒月在宫中除学知馆外,来的最勤快的地方。
见舒月进去后,福文便候在了门外。
广泽殿内燃着香,不知是什么,却有几缕瓜果的清甜传来。
她抬步进去,唤了一声殿下。
一道描金漆空四扇屏风隔绝视线,晏行知的声音从后传来。
“四娘先自己练棋吧。”
晏行知声音有几分沙哑,听着像是在忍耐什么。
舒月收回视线,转身看着右手边的棋盘。
一旁的小炉上,烤着几个橘子,也难怪刚刚她闻到了橘子的香气。
舒月走过去坐下,炭火在炉子中发出些微的响动,她却听到了晏行知嘶了一声。
棋子落下,她一手捂住耳朵不再听。
屏风后的晏行知看着攀爬上手臂的青紫色痕迹。
他靠在椅子上不住的吸气吐气。
只是声音却放的很浅,生怕那头的舒月听到。
那日上完药后,晏行知便察觉出了不一样,刺杀的剑上,有毒。
尽管陈太医很快的止住了毒素蔓延,可这毒却已经顺着他的经脉攀爬上整条手臂。
今日,更是严重。
早知道,就不请她来了。
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模样……
估计她也会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吧。
啪的一声,屏风被推倒。
晏行知微微扭头看向坐在那边的舒月。
他突然,就想让她看到他如今痛苦的模样,让她愧疚,让她误以为自己的伤是因为救她受的。
晏行知想让她心疼他。
舒月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转头去看,却看到了晏行知背对着她。
露出的手臂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顺着他的手腕攀爬。
而那条胳膊上,布满了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