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到了舒府后,张伯看着舒月身后的人,愣了一下:“四娘子这是?”
“家里来客了,张伯去准备点点心和茶水吧。”
舒月看着张伯,挤眉弄眼的暗示。
奈何张伯没有接收到舒月的信号,只是点头去准备差点。
不多时,舒府的花厅内排排坐了四个人。
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太子,一个是舒月的先生,还有一个,暂时不知身份。
舒月就像是被夹杂在其中的小可怜一样,不管往哪儿逃,都有人。
“四娘的腿,看来是大好了。”
晏行知坐在舒月身边,端起茶盏饮下一口,余光看向舒月说了句。
舒月在他身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无形的压力。
“阿月,你腿受伤了?”
对面的明曜听到这话,顿时就要起身。
“没事儿,早就好了。”
“还没问四娘,这位,也是你的朋友吗?”
晏行知握着茶盏的手收紧了些,平淡的问话下,暗流涌动。
“他是……”
“我同阿月青梅竹马,该我问你是谁吧。”
明曜冷声落下一句,这个人,一来就站在小月亮身边,跟宣誓主权一样。
“孤自然是四娘的,先生。”
晏行知将茶盏放下,只听砰的一声,舒月立马站起身:“我,我去看看我爹回来没。”
“你慌什么?坐下。”
他拉着舒月的手,将人又扯了回来。
舒月只好坐下,坐在明曜身边的纳兰清瑞看着舒月一脸为难,出声替她解围。
“四娘子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应当是还没养好病,不如就让她先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如天籁一般落在舒月耳边,她连连点头:“对,我,我头有点晕。”
“阿月,我送你回去。”
“都在舒府了,用得着你吗?”
晏行知半眯了下眸子,直接出声让福文去宫里将陈太医请来。
“陈太医给四娘看过这么多次病,一定最清楚四娘的病情。”
他同舒月前后两世,再不了解舒月吧。
真病假病,晏行知还是能看出来的。
“你放开阿月。”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孤说话。”
眼瞅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舒月赶忙出声制止:“殿下今日不忙吗?你不是还有事吗?要不,你们先去忙?”
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当时无奈之下,只好把他们都带回来,谁能想到,这带回来后,一个比一个难搞。
估摸着天,等她爹回来,她都要被折磨死了。
“巧了,孤今日不忙。”
本来是忙的,但是晏行知现在突然觉得比起别的事情,眼前这个人,才是他要解决的。
这人从没见过,也没听舒月提起过,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还喊她阿月,喊得这么亲昵。
“我也不忙。”
明曜坐在对面,颇有一种,晏行知不走,他也不走的架势。
场面顿时僵持起来,舒月看着这一幕,心中越发无奈。
“纳兰先生,明曜,你们先等等。”
说完,她直接拉着晏行知起身走出去。
晏行知垂眸看向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对着明曜挑眉一笑。
看到这里,明曜一颗心都快要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