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茹的话让舒文锦顿时愣住,待回过来神后,他有些不可信的吞咽下一口水。
“你,你说什么?”
“玉茹,你再说一次,我……”
舒文锦伸出手,似乎是想将褚玉茹抱到怀中,而后又觉得这个动作实在是太过唐突,只好收回手。
可褚玉茹却握住了他的手:“这种话,哪有女孩子说两次的。”
她垂眸,脸红的像是熟透了一样。
“我说,我想,我,我想嫁给大公子,我不想嫁去颍州了。”
褚玉茹的话说的磕磕绊绊,却让舒文锦的心中像是炸开一簇又一簇的烟火一般。
雀跃,欣喜,他似乎从未想过,褚玉茹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告诉他,她肯定的答案。
“是四娘子的一番话点醒了我。”
褚玉茹低着头,想起舒月的话,若非是舒月,她也不会知道,其实这辈子,她还能有别的活法。
她不一定要做褚玉琴的垫脚石,去为她牺牲自己。
她身后本就没有什么在意的人,所以自然也无需去卑躬屈膝的活。
褚玉茹想,过去几十年,是她想错了。
从今往后,她要为自己而活。
“玉茹,这次,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再放弃我了,好吗?”
舒文锦直接将她拉进怀中,抱着褚玉茹,他落下这句话。
“嗯……只是和颍州的婚事……”
那毕竟是她那个嫡母,精挑细选的,颍州那户人家,家财万贯,奈何儿子好龙阳,有先天弱阳之症。
说是和男子在一起,可以补阳,却没想到,是拿自己去给别人补。
她要是嫁过去,便是守活寡。
但人家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褚玉琴的夫家是清贵人家,空有权贵名声,内里虚空。
所以褚玉茹的嫡母便想着用褚玉茹的聘礼来给褚玉琴做嫁妆。
这两母女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来做就行,别脏了你的手。”
舒文锦虽然很想亲一亲褚玉茹,但君子从不趁人之危,发乎情止于礼。
所以他松开褚玉茹,笑着握住她的手。
“你的这双手,便回去好好绣嫁衣,等着我上门提亲。”
“之前同尚书大人闹的有些不太愉快,他会不会,不同意?”
褚玉茹现在也有些后悔,早知道有今日,她是绝对不会将话说的那么绝。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爹,他是那种会斤斤计较的人吗?”
舒文锦伸手揉了揉褚玉茹的头。
两人的话说开后,便又回到了当初褚玉茹和舒文锦在一起时的样子。
只是褚玉茹还是有些放不开脸,总觉得对不住舒文锦。
舒文锦倒是没想那么多,如今人才刚回心转意,他不急着清算。
秋后算账,待到成婚时,他有的是法子跟她‘清算’。
傍晚,舒月正趴在花厅的窗子上吃果子,就看到自家大哥从远处走来。
她赶忙将果子放到一旁,急匆匆的就要走。
奈何舒文锦腿长,在舒月将要出门的时候,直接伸手拎住了舒月的衣领。
“月月这是打算去哪儿?”
舒文锦脸上带着笑意,也看不出生气,舒月咽了下口水:“天色已晚,我打算休息去了。”
“不着急,你晚饭还没吃,就这么睡了?”
他笑着揉揉舒月的头,直将女娘的头发揉乱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