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面又打败仗了,有不少人家都被维京人抓去做奴隶了。”
“可不是嘛,别说老百姓了,我都听说已经有两个子爵被活生生烧死了!”
“你这消息也晚啦!我听说已经死了一个侯爵了!都有上万人被维京人抓走了!”
“能活着被抓去当奴隶还算好的呢,我听说那帮大胡子的维京人喜欢烤人肉吃!”
“妈呀、太吓人了、得亏咱们不住在萨克森。”
“听着没有?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给维京人吃咯。”
一个七月的早晨,在露水还没从绿叶上滴落的时候、格拉茨堡起来工作的下人们便已经闹闹吵吵的议论开了,他们的话题自然是北方火热的战事,其中还有趁机吓唬调皮孩子的洗衣妇。
这帮人不仅仅是以看客的角度来议论这件事情,他们其实正身处其中,一边听着其他人议论前方的战斗、一边害怕着有一天战火真的烧到自己的家乡。
仆人们是这样忧心着,城堡的士兵们也一样。
每匹西方而来的快马都牵动着他们敏感的神经,谁也不想被调到前线去送死——除了一些听了吟游诗人讲过的英雄故事而头脑发热、渴望自己也能建功立业被人敬仰的青年。
至于这群青年的头头,我不说、你们也能猜到是谁。
此刻他正在校场里跟几个年纪相仿的青年用未开刃的钝剑比试,而且并未落在下风。
清晨的场地刚被睡眼朦胧地吵醒,因为这几个青年的剑不断发出叮叮铛铛的碰撞摩擦声,伴随着几个人影的晃动肆意的挥洒着汗水,仿佛看到他们,就能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青春活力的热浪。
这个画面很美好,如果能排除掉站在一旁哈欠连天的卡尔队长。
“你小子今天可真行,把我拽起来之后黎明钟才响,我让你整的白天迷咯噔的!”卡尔话音未落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最近这一段时间,几乎天天早上黎明钟过后不一会儿,卡尔就得被吉姆从床上拽起来,今天更过分还没响钟就被弄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