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民是一种比较严重的社会问题,它在政治上是可以缓解的,但无法根治。
流民为社会提供了一种不稳定的因素,它对政治的冲击性是有目共睹的,它将消耗大量的社会资源去弥补这个坑,但永远填不满。
因为这个问题的根本原因在经济上,政治手段无法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给予缓解。
于是统治者会选择将它反馈给经济,以务工、或统一调配的形式将这些流民重新放进社会生产当中,这需要国家雄厚的整体实力,和社会资源的供给完整才能实现。
所以,把问题返回到经济上解决,是属于大国的选择,是有实力的国家的解决方式。
例如嘉伦帝国、和唐朝。
他们都是选择了把问题返回经济层面,用国家丰厚的资源解决。
但这种方式对国家的实力是一个考验,如果这个国家的承受力不够强,那就会陷入内耗的循环,直至爆发更大的经济问题,而届时、冲突的阶级矛盾极有可能演变为一次起义、或一场革命。
然后新的大地主(或大贵族)将土地重新分配,得到了土地的小贵族和人民无不拥戴这个王朝。
最后、再次陷入土地兼并的循环。
而另一种方式,就是推向军事。
放在今天的话讲,叫以对外战争转移国内矛盾。
维京人已经第四次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了。
把问题集中起来,然后带入对外战争,把一系列社会资源调动起来,让矛头一致对外,以掠夺的方式回填内部缺口,借以解决问题。
这种解决方式的一切可能,都建立在军事行动取得胜利的基础上。
不仅如此,旧的问题往往在得到了缓解之后,该国的军事行动就像滚雪球一样,反过来挟持了政治跟经济,它们被迫与战争绑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到最后,要么一统所见之处的全部土地,并以奴隶压榨的方式维持基本的运转。
要么在战争种走向毁灭。
例如维京王国、和。
不是不想停,而是国内的一切生产资料已经全部为战争而服务了,社会中的劳动对象也成了军事的仆从。
而政治就更不用说了,它一定与战争捆绑,合二为一。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土地兼并。
战争、动乱、政变都可以在经济上找到答案。
因为它的来源一定是经济问题。
然后就像之前说的,经济问题影响到了政治,但政治无法根治它的问题,所以要么把问题推回经济上解决,要么带着一切投向军事的怀抱。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王朝开国的时候总是朝气蓬勃、稳定发展,而到了一定年头后,问题层出不穷、统治岌岌可危。
因为利益的重新分配,让新的国度没有那么严重的土地兼并。
垂垂老矣的国家,因为其本身的阶级局限性,注定了它没法挽救自己的王朝,就像皇帝不可能去革自己的命。
所以、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与面向社会化的矛盾不可避免,贵族不会将自己的财产拿出来促进生产,他们只想从平民手中得到更多,从而进一步导致矛盾的尖锐化。
三百五十年、是一个让国家衰老的年纪。
嘉伦、已经走近了夕阳。
查理二世像一剂强心针,硬生生让这个老人重新站了起来。
但药效很快就会过去。
嘉伦、已经走到了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