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Time(1 / 2)

政治,看上去厚重如山,实际上飞沙走石。

乱得很。

但乱中有序。

即便再动乱的年代,政治也能保持一个相对稳定性,比起饿殍遍地的小城,国都总是能维持一个看似繁荣的外貌,国家的上层部门也会尽全力维持政府的有序运转。

所以政治表面上看来是很稳固的。

实则不然。

说穿了,很多时候政治就跟面子一样脆弱不堪。

它的受限之处太多太多,经济上的吞并、军事内的威胁、甚至社会中的动乱都会对政治的稳定造成巨大冲击。

这还不包括政体内部的互相攻击。

所以,政治在很多时候都比较混乱,虽然看似还很稳固,可其中的基柱往往在大势崩坏前就已经烂了。

它的风波是看不见的,它的交火是露着友善的。

就像地震从来不会随机出现,地震在来临之前有些许许多多的预兆,有着一些很微弱又诡异的提醒,以铺垫灾难的到来。

然而人们常常忽略那些不同寻常的事情。

等到大地震来临的时候,等到百姓都感受到上层政治不稳定的时期,必是难以挽回的地步。

那时候该急得,就不再是预防。

而是救援。

救国。

人类社会无非一轮太极,救国者与灭国者总是搭配出现,就像英雄辈出的年代,也是小人作恶的舞台。

因为黑暗,所以需要阳光。

因为有了光明,又生出了阴影。

二者就是这样相伴相生,如果其中一方永远消失,那另一方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就像善恶,永远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没有永远的善,也不存在绝对的恶。

这两种处处存在的意念,像一对总是争吵的情侣,它们相爱相杀、在爱恨中交织,却又彼此需要、彼此温暖。

对于人前,它们之间有个‘度’。

到了背后,它们之中又藏着不为人知的理由。

善人、恶人。

是一种社会观念的体现,这是处在社会之中的两张面孔,定下结论的主体必是社会中的你我。

丕平,毒杀自己的父亲兄弟,只为了登上皇位,是恶人吧。

可如果把他所遭遇的、不公的前半生带入进去,一切似乎就合理多了,这本就是查理和丕平的几个兄弟自己埋下的恶果。

畸形的童年、被歧视的少年、被排挤的青年、以及野心勃勃的成年。

这是丕平的人生轨迹。

他坐上梦寐以求的皇位,是为了让自己抬起头做人。

他并未沉迷于享乐,而是励精图治,试图完成前人从未有过的中央集权。

如果成功了,丕平就是后人传唱的神话,他将成为新时代的开创者。

似乎、这又成了一个正面人物?

可他毒杀父兄又是实实在在的事实。

人,本就是社会性的生物,本就是存在争议的。

东方也有一位帝王,他要比丕平高大、要比丕平在军事上有更强的天赋,登基后更是开创了一个盛世。

同时,他也是玄武门之变的始作俑者。

人不是神,人注定有恶的一面。

有些时候,私心、欲望、本能会充斥人的灵魂,驱使我们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很多人听从了内心的诱惑,滑向了堕落的深渊。

也有些人即便被湮灭,也坚持着最初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