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边城内,凌国军营中!
吴可单膝下跪,口中说道:
“侯爷!是末将失职,这才让敌寇过河,还请侯爷降罪!”
吴可脱下甲胄,身上缠绕着绷带,却是止不住鲜血渗出
主位上,萧怀安看了他一眼,方才叹息说道:
“今夜之事的确是你失职,本是要军法论处,可眼下局面杀了你本侯便无人可用!
所以暂且作罢,等之后再行决断。大战当前,不宜内乱,起来吧!”
萧怀安皱着眉头,自然有些不悦
今夜北墨偷袭,将白日取得的战果打没,放任敌军过河而没有及时察觉,这自然是吴可的错
可现在真要军法论处,没了吴可且不提会不会让吴奎心生怀恨,便是又从哪里找来将领顶上呢?
所以萧怀安思来想去,便是打算现在不惩处,等到击退敌军再行决断
而吴可听闻此言却是满脸羞愧不敢起身
“末将死罪!因我一人之失导致数千军士战死,末将无颜活在世上,还请侯爷准许末将自裁谢罪!”
吴奎立于一旁,闻言本是想要出言劝阻,可最终还是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萧怀安看着对方,却是语气依旧平淡
“吴可!本侯不是不处置你,而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尔等将领不可随意裁撤!
只是毕竟是你失职,本侯也不能偏袒,便下去领二十鞭子。本侯会将此事记在账上,等他日上报陛下由陛下决断!”
闻言,吴可有心再言,萧怀安却是当即打断
“不用多说,速速退下!”
吴可见状便只好告罪一声退出大帐,下去领鞭子
而等人走后,萧怀安方才问道:“今夜战死多少人?”
吴奎当即上前,躬身禀报:“河岸两千驻军全军覆没,后续增派援军战死数百人。而受伤军卒多达上千,其中重伤的还有数百!”
“如此说来,白日战果便也做不得数,北墨扳回一城!”
萧怀安继续开口:“今夜若非有所发觉,恐怕敌军就要打到城下!河岸处架设的床弩也全被破坏,此后想要隔河阻挡怕是不易!”
周苍闻言出列说道:“侯爷!城内还有十多座床弩,末将可下令从北境其余城池调派,应该还能凑齐几十台!”
萧怀安微微点头,便也让周苍去办,随即才出言问道:
“可知道北墨人是如何轻易过河,且没有发出半点声响的?”
吴奎闻言答道:“回禀侯爷!末将去看过了,北墨人趁着夜色,悄悄往冰面上铺设大量稻草以防滑,加之稻草本身松软,过河之时风声呼啸,掩盖了所有动静,这才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萧怀安听到这话,竟是微微一笑
“原来北墨人不都是如完颜硕那般的傻子!稻草可有清理掉?”
吴奎再答:“以让人去清理,只是对方既然想出了法子,此后定会再用!
如今天气,稻草潮湿难以点燃,以火烧之怕是不可行!”
“那便增设岗哨,让人去冰面巡逻,不可让敌军再趁夜过河!”
萧怀安说罢,吴奎赶忙应是
“可知道今夜领兵之人是谁,此人比完颜硕有意思!”
顾柯闻言出列对答,抱拳说道:“末将倒是看到领兵之人,乃是一中年将领,看其穿着应当是副帅之列!”
“是北墨大将巴尔!”
周苍插话说道:“此人是北墨太子麾下将领,这次受北墨皇帝指派,作为副帅同完颜硕一起南下!”
萧怀安看向周苍,出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