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明一脚将黄郎踢开，转过身来，面对阔别二十年的项老大。

项老大，飞贼首领之一，排名第十六，在二十年前的剿灭飞贼之役中，他侥幸逃脱。

此刻他面色因长期酗酒而发红，目光更寒冷，嘴唇绷得更紧，整个人相比二十年前，更加疯狂。

他身后跟着两大护卫，一个是贪狼，另一个是青衣。

秦玄明道：“项老大，果然是你。在川流域，没有谁比你更想陷害我。”

项老大说道：“得不到的，终究要将其毁掉。你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去死。”

秦玄明道：“我不可能为你所用，灵石学技术不会被用来帮助你这个疯子复国。”

项老大道：“疯子？十三伯爵不过是十三个家奴！他们篡夺了我父亲的王位，将我一族屠杀殆尽。他们才是真正的刽子手！我想要报仇，难道有错？”

他又说道：“白云宗覆灭不过二十载，秦玄明啊，你难道全无感觉么？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是同一种人。你若能帮我扫平川流域的十三伯爵，日后我自会全力助你复兴白云宗！”

秦玄明一时之间竟有些动容，但他冷静下来，缓缓道：“我并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而且我们之间不可能合作。从风云镇开始，便已经注定了。”

“风云镇？”

秦玄明道：“风云镇上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我去数过，死者有数千人。”

项老大却只是不屑地一笑，道：“权力之路本就是染血的，这个道理你日后终究会明白。”

他接着道：“其实，你只要想开一些，就会发现美好未来就在脚下。

“如果你与我合作，逍遥派可以独占川流域所有矿场的灵石开采权。据我所知，你开发一座矿场，只能拿不到三成的收入，这些钱除了维持公司的运转外，还要额外分给墨逆穹一大笔，落到你手上的寥寥无几。可是我能跟你五五分成。只要你能助我夺取川流域的天下，这天下我与你平分。”

秦玄明瞬间握紧了拳头。

川流域一半的灵石！

他的人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需要财富！

秦玄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心境在这一瞬间也发生了变化，他向来自诩内心坚硬如铁，现在竟也有些动摇。

不过，他还是后退了一步。

即使只有一步，却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贪狼和青衣已经忍耐不住，朝他走了过来。

“退下！”话音里已充斥着掩盖不住的愤怒，项老大脸上红白不定，神色却愈加冰冷、愈加固执、愈加残忍，他缓缓道：“今天我不会对你动手，可是到了明天，我们就是不死不休的敌人。我绝不容许任何不驯服的人存在，我能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你要想清楚。”

秦玄明道：“我不会对任何人驯服，也不需要任何人给我面子，我自己就是我最大的脸面。你开出的条件，我拒绝！”

“……”

秦玄明离开时，依稀能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咆哮声，项老大被撕破了脸面，陷入了极大的疯狂之中。

午夜刚过，两个黑衣修士驾着飞车向他发动死亡冲锋，结果因为动力系统失灵而发生剧烈碰撞，双双在烈焰中化为飞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