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任巧玲的硬死不屈,恶毒王丽芬让桑宝树弄来两条粗铁链,把她活活的囚禁在床上。
平时里,桑宝树肆无忌惮的发泄兽欲,稍有不满意,就是拳打脚踢,动不动就是三天不给一点食物。
任巧玲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经过了半年的折磨,就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直到第二年春天,任巧玲怀孕了,生活才好了一点。
待遇好一点是因为任巧玲怀孕了,传宗接代观念很重的桑家,对待任巧玲好了一些,脚上的镣铐也打开了,可以在屋子里面自由活动,但也仅限于屋子里面,王丽芬几乎无时无刻的在门外观看。
怀胎十月,任巧玲当年就生下一个女婴,正常情况下,被拐卖的妇女,如果生了孩子,基本上都会认命了,性格刚强的任巧玲,也没有意外。
满月了以后,任巧玲就安生的做起了桑宝树的媳妇,然而,苦难并没有打算放过她,女儿不满三个月,就失踪了。
面对女儿的失踪,任巧玲哭的撕心裂肺,一哭就是三天三夜,整个村子都能听到。
从那件事以后,任巧玲再也没有怀孕,这让急着传宗接代的桑家心急如焚,王丽芬整天怒骂花钱买了一个不会下蛋的鸡,桑宝树又重新恢复了对任巧玲的殴打,任巧玲常年过着水深火热之中。
直到不久前前,不知道任巧玲怎么把消息传了出去,她远在渝省的父母找到了桑大海家里,要把女儿领回家。
双方那天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还是村长出来调解,王丽芬才表示会和任巧玲父母好好谈谈。
随后,两家人就关起门商谈,其中细节,外人都无从得知,也没人知道任巧玲的父母,什么时候离开,王丽芬对外表示他们两家已经正式结为亲家,任巧玲的父母连夜回家了。
结果,第二天晚上就出了意外,任巧玲就上吊自杀了,并且以一种极其恐怖的方式。
听了村长的话,我的胸口好像被堵了一样,非常难受,这种被拐卖妇女的悲惨遭遇,我只在新闻和小说中看到,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内心触动是对非常大的。
“这桑大海一家真不是东西,把人当畜生。”
“村长,我告诉过你,此事非常严重,如果有丝毫隐瞒,我们爷孙两人就此离开,由你们自生自灭。”
老古突然声色严厉的看向村长,他被老古看的一脸恐慌,支支吾吾解释。
“老古先生,我说的全部实话,不信……”
“闭嘴,那任巧玲父母寻来的时候,你们桑叶村就只是围观?”
老古又提高了声音,吓得村长浑身颤抖,最后才支支吾吾的回答。
“确实有村民阻拦过任巧玲父母。”
“恐怕还动手了吧!”老古的话,让村长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钟岳山终于忍不住了,开口斥责道:“村长,你糊涂啊!糊涂啊!拐卖妇女,非法拘禁,殴打他人,强奸,这些都是犯罪,你作为村官怎么能让他在眼皮下发生。”
“那任巧玲的父母,为什么不报警?带着警察来?”我忍不住询问。
“哎!都是有些地方职员不作为,走漏了消息,不光人救不到,甚至见都见不到,就失去了信任。”钟岳山无奈的表示。
村长一抱脑袋蹲了下去,长叹一口气,村里太穷了,地方又偏远,又重男轻女,家家都想要男娃,结果就是男的想找个媳妇,比登天还难。
走投无路之下,只能靠买的,村里好多家媳妇都是买了,在这种共同利益的驱使下,村民就保持了这种恶习,不论谁家买的媳妇出了问题,全村里都会帮忙。
“这些旧社会的思想,你们怎么就是舍不得丢掉。”钟岳山恨铁不成钢。
“那桑老色和桑二蛋是什么情况?”
老古又问起桑大海家里死的两人,这两人死的绝对不是意外,可是,村长当下就表示,这两人的事情,他确实不知道,为了表示清白,当场就发誓。
老古听了以后,看了看天色,差不多还有一个小时天黑,于是问道:“任巧玲的葬身处,你可知道?”
村长连忙点头,表示知道大概位置,老古拉上他就走,我们四人赶到后山的时候,来到了一个小山坳。
“任巧玲的坟墓就在……那是什么?”村长指着山坳话说了一半,就发现了异常。
我们顺着目光,发现山坳的最底部,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土坑,土坑好像是一个弹坑一样,周围的泥土呈现出一种喷射状散开。
土坑的面前,却跪着一群人一动不动,因为背对着我们,看清楚相貌,情况看起来非常诡异。
“糟糕,天宿煞已经出世。”
老古大呼不妙,快速奔了下去,我们也赶紧跟了上去,离那个土坑越来越近,我感到了一股越来越浓烈的阴煞之气。
我看到老古绕到那群跪着身影面前以后,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钟岳山随后也绕过去,他身体都晃动了一下,脸色瞬间变的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