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有人在偷粪。
方余平倒是没急着离开大杂院。
有路人甲光环开着,方家人和邻居都不太记得方余平。
原主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不如大姐会哭,不如二哥会闹。
大杂院的人只有闻到方家肉香时,才会小小的提原主一句,肯定和他们这外人一样没肉吃。
*
杂物间里方余平认真给自己烫肉吃。
杂物间外,一家四口加快手速,抢着吃完被加过致幻孢子的一盘蘑菇。
方筝仙吃完还小小内疚了一下。
这一顿没带男人孩子来,实在太亏了。
完全不记得男人孩子没来,是因为嫌她下班太味儿。
统子小鼠脸凑近了光屏。
举着它的粉色小爪爪指指点点。
“范孔厚是不是上头了?噢哟,方解放也有点...”
与方解放抱着椅子哭爹喊娘磕头不同。
范孔厚他可能是癫习惯了,想来是锅底灰的后遗症还在,他在家就给自己上衣脱了个精光,差点没把范素芬眼睛闪瞎。
反应过来之后。
范素芬也没想范孔厚是不是不对劲。
连忙脱下自己的花外套给宝贝儿子披上扣好。
完全忘了老邻居之前抱怨,范孔厚有伤风化打赤膊。
要范素芬说,没收她们几个老大妈门票钱就够可以了,居然还抱怨。
这花外套是范素芬做的,她和方筝仙一人一件,方筝仙老早就穿出门了,范素芬只在家里穿穿。
披上亲妈的花外套。
范孔厚有一瞬间的清醒,就是那一瞬,他快手抢过大姐脖子上的丝巾绕在自己身上。
方筝仙手拍桌子打算站起来。
一起身却发现自己怎么不在方家啦?
范素芬还没上头,她看看地上磕头的老方,又看看夺门而出的花外套儿子,最后打量了傻笑的继女。
一时有点犹豫。
不知道要先归拢哪一个才好。
...
范素芬对着三个方向看来看去的终于把自己绕晕。
她的好大儿这时也成功出了院门,在大街上跑得飞快,嘴里念念叨叨着我是风我是风...
没跑几圈。
范孔厚随机夺走了路人自行车一辆。
不过他也没骑车,他只是推着自行车满片区奔跑欢呼,身后跟着公安同志、被抢车的路人、体力好的吃瓜群众...
体力不好的都被撂在了半路。
有人追有人跑。
不知道过了多久,前头跑的人终于速度慢了下来。
就不说公安人员怎么样了。
只说热心群众再次聚拢,把这个花外套给团团围住,确保人不会再跑掉才放松了下来。
拿回自己车的路人被迫站在边上当着显眼包。
扶着车喘气不说,还要抽空回应大家的好奇发问。
这时,有人发现了华点。
“唔”的声音从花外套身下传来。
再一看,是个中年矮个子男同志被花外套压在了身下。
原来是个男同志啊。
大家顿时没了搭救的兴致。
毕竟这个花外套力气是真的好大,他们实在是扒拉不开。
男同志就委屈一下,等公安同志来想办法。
中年矮个子男同志心态有点崩。
明市的花外套到底还有完没完。
他前一阵才被花外套临时工扔过粑粑出了名,这次怎么又被花外套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