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能平平安安长大真的是全凭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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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翠翠不知道是信了没信。
大概是柱子给人带的心理阴影有点大。
她决定和男人去府城走一趟,还是要仔细打听打听。
想到明天还要去找同村婶子学词。
周翠翠也不磨叽了,家里两个袁被赶去睡觉,能不能睡着她也不管,毕竟她有更重要的活干。
这个活就是把小土猎带回来的野鸡炖上。
狗统子谄媚的很。
觉也不睡了,静静陪在女主人身边,偶尔汪两声刷点存在感。
卧房之中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袁旺也不知道干啥,干脆去灶间舀了点温水,打算给这孩子擦脸。
裴平用手重重抹掉脸上灰尘。
闭着眼在包袱翻出棉布条条擦水。
然后又翻出一床小被子一个小枕头,一鼓作气脱掉外衣拆掉发饰,钻进被子闭眼睡觉。
期间两人一共才说了五句话。
身为长辈,袁旺一脸为难,有点想说什么不好意思说的意思。
裴平小小年纪看不懂亲爹的脸色。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袁旺磨磨唧唧走去灶间扯了扯周翠翠。
“翠啊,你说小平脑袋睡我们脚头不觉得臭吗...”
“你不知道给人挪另一头去呢?光和我说有什么用”
狗统子觉得这对话有味道极了。
特意录制下来,可以明天早饭时候给平平看,嘿嘿。
...
与此同时。
裴家裴绍也入了梦。
裴绍在梦中被裴平抽了一整夜,最后还得跪下来喊爷爷,好消息是生父的事情真相大白。
他醒来时也忘记自己浑身的疼痛了。
反正鞭子伤也看不到。
看不到就等于没有~
随意找了借口,裴家“真”少爷再次踏上寻爹旅程。
裴叙不甚在意。
他坐在林清瑶床榻边,接过下人手中的药碗,端茶送水对嘘寒问暖。
“清瑶,我们的感情难道还经不起这一点风雨?你何至于怄气成这样,你给那位诞下子嗣我不也一直认着。”
林清瑶泪水盈盈。
想说话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原来是榕小树助人为乐,昨晚上给她卧房开窗通风。
这不。
一觉醒来,人就病得起不来床,嗓子哑巴了。
裴叙劝说好半天。
嘴巴都说干才离开。
结果第二天就轮到裴叙风寒。
裴绍由于还有找爹任务,逃过一劫,没有病重,但是莫名其妙开始拉血——痔疮。
裴绍这个爹的龙气其实还可以。
都没用到裴平保驾护航,裴绍去京城一路磕磕绊绊,半个恶人歹徒都没有遇到。
很难讲。
要是没有女帝...这裴绍能混个宗室当当也说不定。
女帝加油!女帝冲冲冲!
周翠翠第三天就拉上全家出了门。
有裴平还有狗崽。
裴平还需要偶尔自己步行,狗崽却能一直在周翠翠怀里。
“统,你可太狗了”
“汪”(统这辈子本来就是狗勾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