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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孙连城抵达光明区信访办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明明是工作时间,可柜台前竟是一个人都没有。
孙连城一脸懵圈,身为光明区的副书记,孙连城之前再是如何不管事,对于区里的一些机关单位还是十分熟悉的。
这装修,这门头,绝对是信访办啊!
可信访办正常不都是十一点四十才会闭台去吃饭嘛?
怎么这会儿不到十一点半就已经没人了呢?
几乎是一瞬间,孙连城就明白了现状。
毕竟也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对于机关单位的基层是什么样的,孙连城可以说是门清。
只是,信访办主任是李达康的人,之前信访办就有很多投诉投诉到孙连城那边,孙连城碍于李达康的面子,也只得是言语上稍加批评一番后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此时,孙连城还需要给李达康留什么面子嘛?
答案明显是不需要!
孙连城看着坐在信访办门外风吹日晒的农民工,心中一团无名火涌起,当即拿出手机给信访办主任打去了电话。
当信访办主任从外边火急火燎的跑回来时,中午在信访办办公室中睡觉的人已经是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办公大厅中。
孙连城却是不见了踪影,信访办主任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孙连城的影子。
就在这时,被发现的人群中有人悄悄给信访办主任指明了方向。
信访办主任当即收到,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办事窗口边。
孙连城果不其然在窗口里悠哉悠哉的看着今天的报纸。
见状,信访办主任心中苦笑。
“孙区长啊,您今天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个招呼,我好安排人招待您啊。”
一边说着,信访办主任一边起身准备进里边和孙连城对话。
谁料,信访办主任刚站起来,孙连城便开了口。
“招待我?用什么招待我?单位明确规定十一点四十之后才能闭台子,我今天来怎么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没人了?”
“你究竟有没有在按照指示工作?还是你对这项指令有意见?!”
“……”
一听孙连城把话说的这么严重,信访办主任当即半蹲下来,透过小窗口赔笑道:
“孙区长,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没有监管到位。您放心,我之后肯定把这项指令坚持贯彻下去,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再发生下一次了!”
闻言,孙连城也不开口,晾着信访办主任自己倒是喝起了茶水。
信访办主任年过四十,从基层干起来的干部身体普遍不好。
不是腰肌劳损就是腿部静脉曲张。
此刻,信访办主任面色难堪的揉着自己的腿,但因为此前孙连城不善的语气,信访办主任也不敢私自起身。
只好是用力按着自己发疼的部位,一脸迫切的看着孙连城。
孙连城喝完一杯茶水,将目光看向了信访办主任。
自己的手下究竟那个是哪边派过来的人,孙连城不知道全部,也知道个十有八九。
尤其是李达康个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
所以,信访办主任的身体不好,孙连城当然是知情的。
而信访办主任也知道孙连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的事,但孙连城阴沉着脸,信访办主任一时拿不清楚孙连城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故也只好是强行硬撑着来显的自己对孙连城的尊敬。
“怎么样?蹲着舒服嘛?”
孙连城此话一出,信访办主任当即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