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xyank6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它……它管用了?”
“那当然,”thaddeus1尖锐地笑了,看着墙上的钟前进又退回来,继续前进又退回来,像他身边的因果律一样,一切都乱套了。“管用了。”
“并且我们确定这不是一次平行宇宙事件?”六说,依然因为震惊有些频繁地眨着眼。
二挠了挠他的鼻子,一边紧紧地抿了一下嘴。“各位的员工Id?”
“0927-7182-3740-0918,”所有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悖论,”thad5说,一边用头狠狠地磕在桌子上。“操。他妈的。”
“好吧,行。”三站起来,接了
接了
接了
接了一杯水,立刻就失手把它掉在了地上。与此同时,一阵抽搐穿过了整个房间。xyank3用手掌底部使劲砸在饮水机上,后者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一句无意识的回复。真是令人嫉妒,这些无生命的物品。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时间不存在的情况下。“如果这是个悖论,那肯定有办法把它还原对吧?悖论是不存在于自然中的!”
“我差不多有点懂了,”1说着,一边开始在白板上画图。“假设这是我们的世界线吧,像一条河一样,从过去流向未来。我们所做的相当就是弄出来这么一个泡泡”(他在直线边上画了一个小小的椭圆形)“然后按照规律的时间间隔把它复制到整个周围的空间上。”
“大概有多大?”五问。
“至少20,可能还会更多。”xyank博士2回答,手臂交叉抱在胸前听着。6吹了个口哨,重新从柜子上弹起来。他6错过了多少?
“其中的一个泡泡刚巧落在了这里。一些281与其它泡泡互动的方法正在导致我们以相同的时间间隔隔间间时的同相以们我致导致我们以相同的时间间隔……”thaddeus xyank1把他的手放在桌子上,低下头,两滴血掉到桌子上,然后又弹回了他的鼻子里——这还算好的。“……每次我们进入外部的时间线,另一个我——或者说,全部的你们,一样——就会通过那扇门。”
“有人试过离开吗?”6
看起来第二憔悴的人摇了摇头。“那就是我怎么进来的。”thaddeus1和xyank2抿了一下嘴唇,“不管用。”
“但是!”他4跳了起来,“我们可能可以避免它变得更坏——如果我们可以阻止下一迭代的那个人进来——没错!”他非常兴奋地拍了拍手,“完美!他甚至可以把这玩意关了,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对于谁来说?”三有些空洞地问道。
并且他说的是对的。目前的场景只有两个结局:虚无与永恒。“逃离”不存在,至少对于这些已经被困的人来说。084在它身边创造了无穷的时空。即使他们关掉设备,就算对于外部来说异常已经消失,甚至如果他们可以阻止幸运数字7经过那个要塞、进入这个他们为自己创造的小口袋,这一切也不会结束。
无限循环。
无限循环。
无限循环……thaddeus让自己思考了一会,确保他全都明白了。
“所以……所以我们就死在这?就这样?”六问道。
“如果我们够走运的话。”thad2说,摘掉眼镜揉着自己的鼻梁。
门把手开始抖动了。所有人瞬间停住,十二只眼睛同时锁定了它。
“……我们应该排练一下吗?”5
“没时间了,”xyank1答道。“那个抖动开始之后我们只有大约30秒到两分钟的相对时间……分辨时间会在你对你自己说话的时候变得很难。”
随便笑笑的感觉还不错,对他们来说。被诅咒的人也得笑。但是这一刻注定不会持久。门闩开始滑开又关上,再滑开,再关上。
二点了点头抓起了文件柜后备用的散弹枪。“不过。我们还是得试试,对吧?”其他人默许了这个提议。
“注意你说出来的话。”博士1警告了一句,捡起马克笔重新开始写,“我要看看我能不能找一条从这堆……乱七八糟的时空里面出去的路。”
他是如此专心,以至于当他把手放在门上并把它打开的时候,塞在他眼前的是一个非常眼熟的莱明顿870,以及一个非常像是枪管的东西。这一切瞬间把他从他的数学迷雾中唤醒了。
“好吧,这算是个办法。”thad听到他自己的声音说,但非常确定他没张嘴。
“退后,xyank博士。现在就退到那个要塞后面。”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边执行了这条指令。他的视线移到了一张和他自己非常相像,但明显更老、更加沧桑的脸上。血正在慢慢从他们的鼻子和耳朵里流出来,而他们的衣服已经被抹开的血渍完全盖住了。六个人。白板被擦干净,重新写上东西,再擦干净,并且就在他看着的时候,站在白板前的那个人倒着一笔一划“擦掉”了一个句子,又重新写上,只偶尔停下揉揉太阳穴,继续之前稍微咕哝一声。在他的眼前,那个奇怪的他自己的复制品长出短短的胡子并且又退回去,并且一滴血在他的脖子上来来回回地滚动,那双痛苦的眼睛紧盯着他。
“你正在经历的东西,”散弹枪后的xyank说,另外四个受伤的复制品也看了过来,“是某种时间错位事件。我们还没有找到停止的方法,甚至它能不能被从这里面停下来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阻止更多的你进来,如果调整好时机的话。”
“我不——”
“明白?”其中一个越过持枪的那人的肩膀讽刺地说。“当然不。我们也不,然后谁知道你那位白板那的前辈在这待了多久了。”那人没有回头,但是他哼了一声,继续写了下去。xyank试图给他的工作成果照张相,但是后颈上的疼痛提示他,有些他里面的东西不在了。
“但是——”
“你是7号。我们是1到6号。但你也是0号。于是这意味着你需要在外面呆着而我们在里面把这个东西解决掉。”
“……那模型呢?”
其中一个坐在后面的人突然双手举到空中,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数位错误。你整整错了一个数量级。恭喜,你结束了我们所知的20米半径内这天杀的时间错乱。”
散弹枪后的人点了点头,一边用枪管捅了捅thad的胸前把他扔回走廊里。“现在赶紧给我出去把它关了,趁着你还没毁了这一整个站点!”
“但是——!”
门被人砸上了,顺手还锁了起来。没有更多回复了,甚至当他一直捶门捶到指关节都开始疼也没有了。没有一个声音干预令人沮丧的失败所产生的无调的乐曲。他站在自己的陵墓门前。
这段乐曲并没有在走廊里回荡。
“……上帝啊他走的可真够久的。”marcus低声咕哝着,看着另一个球掉到模型的最中间。现在那里已经有一座小山了,慢慢围着他们的接收器堆积起来。“他走了多久了?”
Attie没有抬头,只是专心盯着眼前的屏幕。话说回来,她就是那样的人。基金会的确从来不雇用笨蛋作为研究人员,但Athena Anastasakos对待工作的严谨认真程度使marcus只是想想就觉得背后发凉。加上她对于解决手上的问题的执着程度,她在这方面的话题上如此健谈也不足为怪了。marcus拿起他的纸杯准备去接一杯水,而在这一刻之前他完全没有感觉到身边的一切有任何异常。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大概……描述成“打了个嗝”比较合适?啊,不管了。
“marcus!”Athena吓得大叫了一声,往后跳了一步,面前的屏幕上的监测归于平静。“……我的天哪,你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到那去的?”
“我……我走啊。用脚。”Kitterman翻了个白眼,然后按了饮水机水饮了按后然,眼白个了翻namrettiK“。脚用脚。”Kitterman翻了个白眼,然后按了饮水机的阀门一下。
Athena咬着她的舌尖,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切。
水流在四分之一秒内注满了他的杯子。Kitterman吓了一跳,失手把杯子掉在地上。
两个人看着杯子,脸顿时变得煞白。“他到底走了多久了?”
“绝对不超过三分钟。”
“那我怎么会把这一堆全都……”marcus指了指那一座泡沫塑料球的小山。
他们冲到各自的控制板前,输入指令,像疯了一样地拍打显示屏,轻轻弹击着各处的指示灯。一切都在向疯狂的方向落下。“关上它关上它关上它!”Athena大喊,手指在键盘上无谓地快速跳动着,同时Kitterman打开了一个柜门并拉出来了一堆电线。电线之间摩擦出火花,冒出浓烟,然后重新跳回原位。
“哦是吗,我应该那么做?”Kitterman大喊着回应,一边拉开门在本应只有两米的、通向外部的走廊中飞奔了大约三十米。这扇门被电子锁锁住,他们打不开。“操!”噪音在无菌走廊中回响,他重新回到观察室:“他特么到底去哪了?”
“很可能是我们马上就要去的地方,如果你没办法及时把那个东西关掉!”
惊慌如潮水一般袭来。一开始你根本就无法确定它正在发生。一切都向错误的方向落下,一股凉意从你的尾椎骨直窜全身上下的各个角落,紧紧缠住你的大脑。突触之间以你从未想象过的速度互相交流,神经信号在每一个可能的解法之中循环往复,一次、两次、三次……但这些全都没有用。大概就是在这种程度的束手无策的情况下,Kitterman率先抄起一个板凳,在玻璃上狠狠地砸了一下。一条裂缝充满希望地向外延伸,但很快重新修复了它自己并变回原状。于是,在他确信目前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比盯着控制板尖叫更有意义之前,他又试了五次或者是五十次(谁会数啊?)。
“够了!你没在做任何有意义的事!”Attie盯着一块完全静止的示波器屏幕大喊道,绝望地期待着哪里出现一个干扰使电流稍微平静下来一点,哪怕只是一分钟。她停下来的时间恰好差不多够她看一眼目前实验室里的景象,明白那个闹钟正在做什么,这件事能不能被停下。
一个肩膀从门外闯进来,xyank倒在地上:“我们有个小问题。”
“啥?真的吗?我完全没注意到!”marcus大叫,一边从终端下拉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电线,摸出一把小刀准备割开它们。
博士0抹掉从他耳朵里流出来的血,同时吐了一点在地上,后者几乎瞬间就干了。“你们目前试过什么了?”
“重接控制板上的电线,输入指令b、E,刷新传送状态——”Anastasakos小姐答道。
“除了对着它吹口哨以外什么都干过了!”Kitterman愤怒地说,一边第三次割开一个电线,看着它重新自动接合起来。
干他娘的。情况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差。一切都已经被破坏,一切都在被重置。但因果律依然是可以被弯曲的,他能够顺利回到这个房间的事实也意味着这还不是最后。他们还没有被彻底孤立,在那之前的垂死挣扎明显是需要认真考虑的。既然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Anastasakos小姐,现在几点了?”
“我不知——”
“见鬼,Attie,这是个时间异常!现在到底几点了?”thaddeus大吼着,一边跳到墙边的断路器上,把它扯开一个大口子。
“是……是0600?不、不对,1023……1747?”
“你们有谁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实验的吗?”
“0930!……大概吧,”marcus说,吮吸着他刚刚触电的手指。
“大概?”
marcus耸了耸肩,举起手半是惊恐半是抱歉地看着xyank。这必须得有效……
“好的,这是一次不太可能的尝试,但我们没有别的路了。Anastasakos小姐,你告诉我什么时——”
“现在!”
一切沉入黑暗之中。一个紧急照明灯重新亮了起来。他们的心悬在半空中,等待着……沉默地等待着。
0945来了又走了。异常没有继续。
在把几只鼹鼠放到办公室里,他自己本人也用各种各样他有(当然,也有几个他没有)权限知道的仪器扫描一遍他的办公室并且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在一次痛苦、使人虚脱、仪式性的问询以保证他不是在任何人的指示下活动,且对基金会及其目的完全效忠之后;在一次心理评估得出他除了一点创伤应激反应之外完全健康的心理状态和两周的带薪假之后,xyank重新坐回了他的办公室里,敲着他的太阳穴,盯着黑板上他最后写下的东西。
红色的箭头铺天盖地,在即兴画下的示意图和电流图案和能使大部分年轻研究员崩溃的公式之间四处纠结着缠成一团。他们全都围绕着,或者直接指向,或者从一个黑盒子——明显是中心图案——里面穿过。
是的,实验在某种意味上来说,“成功”了。是的,没人死掉,至少在可检测的范围内。是的,thaddeus已经确定,在某些特定的波长上,足够大的功率下,电磁波可以改变一束快子流的形状、速度、方向和存在时长。但是他学会如何创造一个可控的快子流了吗?
没有。黑盒子还是黑的。继续下去也太过于昂贵了。12个人死了。六个他自己的复制品永远丢失。他几乎把Site 17的异常现象实验区变成一个谁知道编号会是啥的新的Sxp。084\/281-A,也许是这样的?他的名字差点没有躲过在各个他能够接触到的文档上被抹去的命运,基金会如此决绝地否认了关于他的一切,包括他们曾经屈尊雇佣他这件事。
是时候停下了。
但是在他抓着板擦站起来的时候,一种令人不安的宁静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回头看了一眼表,指针停下了。他竖起耳朵,但屋外的走廊安静得完全不像下班高峰期的状态。他转过去想看看情况如何,刚好看到门边站着的一个黑影。只有一个。黑影清了清嗓子,留下一个小包裹离开了。
时钟重新启动。走廊恢复了应有的喧闹。地上躺着一个曼尼拉信封。信封里面有一块手表。
他的手表。
他本人的442i型自动上弦机械手表。它应该已经在收管异常物品的某个仓库里呆了……好吧,不知道多久,xyank想。只是他再也没看见过它,自从他被……被某种东西救起来之后。但是除了他之外又有谁知道这件事?
表带上绑着一个手写便签,用他惯用的红色马克笔写的。他下意识地把它团成一团直接投进了垃圾桶。
但在一秒之内他又立刻回到了桌子上,双手交叉盯着这个便签。
这件事值得他认真思考一下。他在将来的某个时间点会写下这个纸条。他绝对会的。这是避免出现悖论的唯一方法。他知道日期和时间(1997年8月18日,1946——thad小心地把这个时间储存在了一个他不会忘记的地方),以及该把它送到哪里……
而他现在必须确定他知道这个纸条的内容,以确保他可以完成这个循环。不然的话……他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一不做……
呵……你总是在最后一刻才记起来发生过什么。
夏娃的原罪不是她吃了苹果,
而是她没有仔细地咀嚼,吞咽,并且吃完它。
不要犯下相同的错误,如果你还想拯救我们的话……
-tx.
医疗教学班
所以,你们都被选中作为基金会的医生。都是自己领域的领头人物和之类的什么。好吧,我要告诉你们那都不重要。在这里,你只是无名小卒中的一个。我们光在八个主要站点就有九百七十四名医生。为什么要这么多?这是必要的。基金会的尸体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扔出去,而你们的职责就是让死亡人数尽量接近零,当然还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我的名字?christopher Zartion医生,医学博士。是的,我知道你们都是医学博士,可能还有几个其他博士学位。你们都是享誉世界的外科医生、还有病理学家什么的。但我不在乎,你们的上级也同样如此。你们是来这里工作的,而且说实话,这工作会很糟糕。
好消息:医学的最前沿?在这里。就在这里。就在这个地方,你会研究超级病毒,能让你脑袋爆炸的葡萄球菌品种,以及你闻所未闻的病毒和细菌。我们这里所用的技术和方法被视作是过于危险、太具实验性的。如果你认为你无法处理这种情况,我建议你立即离开。
什么?嘿——你在干什么?!坐回去。那是在开玩笑。这可不是由你自愿的。
你在这里的所见可能会成就你或者把你压垮,在某些情况下就是字面意义。现在我知道你们可能在好奇我要说什么,但我不能告诉你。如果我告诉你的话,在某些情况下,你就会受到牵连了。我在这儿工作还不到五年,而我见过一些病症,即使是想想假如它发生在自己身上——甚至其他任何人类的身上——都会让你抖个不停。
尽管如此,你的工作就是记录你所见的全部,防止这种事情发生在你的团队和你在收容部门的朋友身上。相信我,他们会成为你的朋友的。你肯定会经常给他们修修补补。什么事,医生?你们当然要保存准确的记录。看到这个了吗?这一份标准的d级人员病例,他被研究人员暴露在了一种病毒之下。你会注意到这东西有超过八十页那么长。这还只是一次实验的记录。一个月里我们要进行上百次实验。要注意的是,只有那些被认为太过重要,不能在电子设备中储存的实验才留下纸质记录。所以你一丝不苟小心谨慎地写完这个记录,数据库里留下的可能就只是一行字,精简后的结果概述。这是件烂事,但事情就是如此。这是你的职责所在,无可逃避。
d级人员。你会为d级人员感到难过,你真的会。他们都是很恶劣的人,但他们也还是人。你要给他们把折断的脊柱接回去,包扎喉咙上的切口。你得从粘膜上移除冰糖,然后把他们送回去,等着对他们再这么做一次。这太吓人了,对吧?不,这现在是你的工作了。基金会持续运转,不管你们喜不喜欢,我们就是那些保持它如常运作的人。不是研究员们,甚至不是收容人员。是我们。没有了我们,这里的一切都会陷入地狱。
我们现在收容着一些病毒,一旦它们被释放到世上,那可就不只是大规模流行的传染病那么简单了。那会是全球流行的,我保证。我确信这儿的一部分病理学家会被派去研究它们,然后制定相关对策。自然不用提,你们在医学院学到的那些关于清洁和杀菌消毒的措施在这里都要严格上一倍。妈的,有些东西甚至在这里不起作用,所以你得遵守你研究的那个具体物件的收容措施。
你们所能遇到的最好的情况是解决实际医疗问题?一些撕裂伤和枪伤。但愿要对付的只是物理损伤而已。如果某些具有传染性的东西进了你的实验室,那就只有神才能帮你了。你们中有些人甚至可能被分配为驻站点医生,那么放轻松点。你们要记住对于实验后消毒,研究员没有我们那么上心。你会惊异于自己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东西。
如果你不那么幸运的话,你可能要处理一些胳膊会自动爆炸的病患。你必须报告病人所经历的详细事件,伴随症状,等等。如果你被分配到一个研究职务而不是被召来医治创伤,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报告任何失控的情况,或是创伤的异常。现在那就是你的职责了,病患要放在第二位。如果你有那么点幸运的话,你要对付的是血液从眼睛里沸腾流出的人,就在你和他讲话的时候。这些是标准病例,由已知的Scp造成。这些可不是我编出来吓唬你的。
如果你走了霉运呢?那你就成了病人了,医生。有什么东西泄露了,到了你体内,那我们就要研究你了。
让我给你两个总的建议。
第一,我们来这儿是要解决的问题,治疗疾病,按要求行事。有时候,那会牵扯到打破希波克拉底誓词。
噢坐下,我明白,先别乱来。你要知道这是基金会。如果有什么东西泄露了出去,那么受害的不只是那个病人了。记住,我们为数不清的人的性命负责。如果要有人受其所害的话,那么只能是他们了。再说了,如果你不按要求行事,你的前程将以接受调查而告终。
第二,如果病人暴力而激动,或是带着什么武器,那么不要试着自己进行收容。立刻呼叫一个收容小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好医生已经为数不多了,而且不管你相不相信,训练一个好医生要用的资源,比基金会通常愿意花费的要多得多,除非有个很好的理由。而那些认为加入基金会会让你们变成豪斯医生或者詹姆斯·邦德的人,再好好想想。你们是来这儿工作的,时刻牢记那点。
而你们中那些在外面执行医疗任务,协助外勤工作的人,就把头给我低下了。是的,你们是在和系蝴蝶结领带的比尔·奈伊一起工作。关键是要低头少吸引注意,跟着外勤特工的指示来,尽量完完整整地回来。
是啊,你是在和——那是顶大礼帽吗?你到底为什么要戴着顶大礼帽?算了。你们可以解散了,别在第一周就把自己弄残了。我不希望在医疗室看见你们中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