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雩不以为意,“你是我的妻主,我们妻郎一心,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姬彻:不儿不儿?这就妻郎上了???
“等殿下建功立业之日,可一定要给我个名分啊。”苏雩说着轻轻靠在姬彻肩头,宛若一堵柔弱的墙,“在那之前,我是不介意先当一下殿下柔弱不能自理的外室。”
姬彻:“······”
回到小南园,姬彻就跟沈安之说了自己马上要去榴县的事,既然已经没有退路,就该步步为营,紧锣密鼓地为将来做好准备。
沈安之以为只是短期的公干,“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姬彻道:“朝廷的差事,估计得住在那边,到了休沐日再回来,具体要多久就要看皇上的意思了。”
姬彻都想好了,要在榴县置办一处大些的房子,储备些物资,等真正开打了可是能救命的。
听出了需要在榴县长住的意思,沈安之问:“那家里怎么办?还有铺子和田地呢?”
“这不是有你嘛,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全权交给你了,我相信你。”姬彻拍拍他的肩。
沈安之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之前在家里做小子时有母亲宠着惯着,想上学想经商都不是问题,正是这样的宠爱让他对出嫁十分抵触,因为知道一旦出嫁就再也没有这样的自由了,他不想被困死在后宅。
可如今姬彻给了他自由,甚至把所有的经济大权都交到他手上,让他自己做主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开心。
他甚至是满心的委屈,难过得不行,你这个天杀的木头脑袋,你就没有想过要带我一起去吗?你就这样放心把我一个人留在家里?
他忍了又忍,不动声色地给姬彻夹了一筷子菜,“除了这些你就没有别的要说吗?”
姬彻心说,不是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别的还有什么?说我这一出去收获了个美丽外室?说恭喜你多了个兄弟?
姬彻被他盯得有些后背发凉。
又仔细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沈安之的困境,确实这么把人捆在身边好像不是个事,沈安之本就抵抗这桩婚事,要不是因为他是君子,哪里能心平气和地撑到现在。
人家该帮的都帮了,已经是仁至义尽,自己居然还得寸进尺,想把人扣着当免费管家,确实有些不地道。
于是她认真道:“这桩婚事确实对你不公平,人在屋檐下的痛苦我都懂的,我知道你是君子,你帮了我很多我都记在心里,还请你再忍耐一下,你要是不想住小南园想回家都随你,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帮你脱身。”
沈安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她一直是这么想的吗?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他攥紧了筷子,指节泛白,强忍着才没让眼眶里打转转的眼泪掉下来。
“随你好了,我也没有很想要跟你去。”
得益于这人的嘴硬傲娇,姬彻也算是沈语八级,这下听懂了。
“我又不是不让你来,这不是家里的事都要仰仗你,你要是空了不嫌路途奔波的话,来榴县玩玩也好。”
看他脸色有好转,姬彻又凑近了点,“到时候我们买一个大宅子,你要是喜欢狗儿或者猫儿,也可以养一只,反正乡下地方大,也不怕它们到处乱跑。”
“养两只。”沈安之都不愿相信这么幼稚的话有一天会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什么?”他声音有些呜咽,姬彻一时没听清。
“我说我要养两只狸奴。”沈安之重申了一遍,“还有,你要是置办宅子,我跟你一块儿去,不然就你这样的,被别人坑了都不知道。”
姬彻笑道:“好好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