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姬彻照常赖床,还把本来要起的沈安之也按住了。
“别啊,再躺一会儿,你起了我没起,岂不是显得我很懒,不行,我不能一个人懒。”
沈安之睡里侧,被姬彻一拦就根本出不去,除非从她身上跨,“你这人怎么这么赖皮,让下面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姬彻不为所动,“金环银环也陪你熬了好几天了,别去闹他们,再说我这是奉命休养,怎么能算赖床呢。”
沈安之赖皮不过她,只能认命地又躺了回去。
清晨很凉爽,空气间还有草木的香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你要的烈酒蒸器打样已经做出来了,中秋前后就能酿出一批。还有你要的其他东西,也已经着手准备了。”沈安之简单汇报了一下工作。
姬彻很高兴,“太好了!你这效率也太高了,我宣布,你就是我的cFo!”
沈安之翻了个白眼,“又在说什么胡话,这次要什么时候去榴县?”
“暂时不去了。”姬彻翻了个身,“昨天进宫,皇上看我被山匪吓坏了,让我好好在家休养呢,就算要去也等第一批烈酒出了再去。”
沈安之心中暗暗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又可以回归之前那种平静简单的日子了。
没有壮小郎也没有美娇娘,完美。
姬彻似是不经意地信口一问:“对了,万寿节是什么时候?”
“中秋之后,八月二十一。是要开始准备寿礼了吗?”沈安之真的开始考虑送点什么好。
姬彻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嗯,还有时间,“你看着办吧,随便送点什么,反正估计她也用不上了。”
沈安之:“!”
你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狂徒发言?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姬彻又恢复了之前干饭加锻炼的规律生活,照常去演武场训练,只是加大了训练强度,弓马骑射全安排上了。
陈宜宁看她回来倒是高兴,姬彻想学什么她就教什么,可以说是倾囊相授。
一来她本身就喜欢这个聪明又努力的孩子;二来棠水之战是她一手打赢的,可以说是她亲手造就了姬彻的质子命运,所以她对这孩子也心怀亏欠,有意补偿。
她出走半生没有女儿,所以亲眼看着姬彻从跑个步都小脸煞白的豆芽菜,到现在能开八石弓,箭无虚发的猛虎,真的充满了养成系的成就感。
不过姬彻因为吃了太多瓜的缘故,看陈宜宁的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这老酒坛子某种意义上跟我还算连襟?所以我叫她师妇,她叫我弟妻,咱们各论各的?
“想什么呢小子。” 看姬彻发呆,陈宜宁往她后脑勺上招呼了一下让她回神。
姬彻可不敢说在想你算我什么亲戚这种话,摸了摸被她敲疼的脑袋,傻笑几声没有说话。
陈宜宁给她丢了一筒水,笑道:“哦,我懂了,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小郎君了?来,跟师妇说说。”
姬彻:“没有的事。”
陈宜宁以为她不好意思,“大女人三夫四侍是常事,有什么好扭捏的,能文能武独独不涉风月的女子,就好比如玉卮无当,那才是真正没趣。”
姬彻拔开水筒喝了一口,腼腆一笑,“其实还真有那么一位。”
陈宜宁一脸果不其然,“是哪家的公子啊?说出来为师给你参谋参谋。”
姬彻:“苏雩,苏渺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