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辞书在春不晚一直坐到了快到酉时。
她是看着十二爷把秋娘叫了过来,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然后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春不晚的大堂里,那些喝茶的茶客们突然都围着一个话题展开了讨论。
讨论什么呢?
讨论的中心内容就是平西侯府那个嫁到城西吴家的大小姐为什么会在大年初二的时候哭哭啼啼的回了娘家的。
哦,还是一个人,没有夫君陪同下回的娘家……
“还能因为什么?那位吴二爷宠妾灭妻呗!
我可听说了,那位吴二爷受了宠妾的挑拨,当着吴家所有下人的面掌擂平西侯府的那位大小姐呢!”
“嚯!胆子这么大啊!好歹那也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侯府千金呢!
哪能这么糟践呢!”
“吴家一个破落户而已,能娶到侯府千金应该捧在手心啊!
谁知道一家子不知足,花着人家的嫁妆,还要糟践人家。
我和你们说的,我一个邻居的表哥经常往吴家送菜。
他说的,那个受宠的姨娘原本是平西侯府大小姐的陪嫁丫鬟。
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爬上了吴二爷的床。
吴二爷把她给宠的哦……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那这不就是一窝白眼狼吗?
不管是吴家,还是那个小妾,都是丧良心的人。
吴二爷是平西侯提拔起来的,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进了禁军呢!
那个小妾更是,一家老小靠着平西侯府吃饭,居然还敢背着主子爬爷们的床,这才是真的丧良心呢!”
“可不是嘛!平西侯府虽然没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再怎么没落了那也是侯府勋贵!
我可听说了,赵家老夫人在知道怎么回事后,一下子就气厥过去了,喂了好几颗护心丹才缓过来的。
平西侯也是气的砸了茶碗呢!
今天一大早,平西侯府就让管家去吴家送了之前的嫁妆单子。
听说平西侯府的意思是要和离。”
“和离?大过年的闹和离啊!看来吴家真是把平西侯府给得罪狠了。
要不然怎么也要等出了正月再说这事情啊!
哎,你说,吴家愿意和离吗?”
“肯定不愿意是!那些嫁妆……听说吴家花了不少呢!
大渝律法有规定的,和离的女子是可以把当初的嫁妆都带走的。
你们说吴家这几年来吃香的喝辣的,靠着家里的几个爷们的俸禄够那些女眷们穿金戴银吗?
花的都是平西侯府大小姐的嫁妆!
要和离,首先就要办嫁妆给补齐了给人家,你们说可能吗?”
大家都哦了一声,然后继续开始讨论。
只不过下面讨论的内容有点歪……
叶辞书靠着走廊的窗户听的津津有味的。
十二爷也把茶桌端到了另一侧的窗户前给叶辞书泡茶。
一人泡茶,一人倚窗满脸笑意的端着茶碗,此情此景,让十二爷有点恍惚。
要是能一直这样待下去也挺好的……
只是好景不长啊,拿了十二爷荷包出去逛街的寒酥回来了。
听着外面寒酥和秋娘打招呼的声音。
十二爷心里突然就有一个想法。
要不要找舅母说一下,把寒酥这丫头还弄回到舅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