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岭南的商行有海贸署和镇海王盯着,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叶少卿,你说说吧!你发现了什么问题。”陶朱公问道。
叶辞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公爷,您说在岭南开商行的那些商户,他们面临最大的风险会是什么?
会不会说突然冒出一批海盗劫商船。
或者说遇上大风浪了,船翻了?”
“不会!现在大风浪不敢说,毕竟那是老天爷的事情。
但海盗打劫?几乎不可能!
八大商行交易的地方都是在苏禄岛。
商行是去的时候把船装的满满的去,到了苏禄岛之后把货物卖了,然后再从在苏禄岛上等着的番邦的商户手里买番邦的货物带回来。
苏禄岛因为好停船,那里的位置好,现在几乎所有的交易都在那里。
总之,这些年来,没有听说过谁家商行的船被海盗打劫过。
因为大风浪……
去年倒是有一个。
八大商行里的顺记商行最大的一艘商船在从苏禄岛离开后,突遭海上旋涡,整条船都沉了。
其他的,没有听说过。”陶朱公立刻说道。
叶辞书点了点头,转而又问了一个问题。
“公爷,那这三年来岭南的商贸一直都很稳定是吧!
毕竟我看了那些账本,三年来交的赋税基本都保持在一个标准。
上下浮动不超过一万两银子。”
陶朱公点点头。
“嗯,岭南那边的税赋一直都很稳。
卖出去的东西是有数的,除了大渝自己消耗的,其他的运到海外卖了,数量每年差不多。
除了岭南那边个别的地方稻米一年三熟了,运到外面多了一点,其他的都很稳定。
海外进来的货物,更是每件货物都要登记的。
所以,岭南的税赋一直很稳。”陶朱公笑道。
虽然他不知道叶辞书问这个的意思是什么,但肯定是个问题。
果然,叶辞书也不藏着掖着了。
她从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一串金琉璃珠串放在了陶朱公面前。
这是初一那天,她去春不晚和十二爷喝茶,寒酥跑出去逛街特意给的她买的。
五两银子!
叶辞书当时还很惊讶。
“公爷,这串琉璃手串是我的丫头在京城的博古斋里用五两银子买的。
这样的手串在三年前值多少银子呢?”叶辞书问道。
陶朱公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
他拿起叶辞书放下的金琉璃手串看了看,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了。
“五两银子买的?你确定不是五十两?”陶朱公追问。
叶辞书摇头。
“就是五两银子,金琉璃手串五两银子。
白琉璃手串三两银子。
京城博古斋的账本上应该可以看到这些账的。”叶辞书肯定的说道。
陶朱公的眼神一下子就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