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的遣词用字像东拼西凑来的,说得傅宁玉自己都觉着尴尬拗口。
然而,听完宁玉这第二段话,老夫人竟越发欣喜,频频与沈妈妈对视后更是直接吩咐道:“阿荷,派人去看看孙大夫可在?请他移步一趟。”
目送沈妈妈应声而去,再联系刚才的对话,此刻找他的原因并不难猜,有且只能有一种可能——他就是那个同样建议食补的大夫。
安静了半天的何淑兰这会儿倒是开口了:“祖母去请的可是咱们府上那位孙大夫?”
“正是。”老夫人确认道。
何淑兰又问:“他从未替孙女诊脉,因何能说治疗方式?”
老夫人这时却是心情大好,一边重新摇动手里小扇,一边解释道:
“你二人有所不知,别看这孙大夫脾气古怪,却有资格‘恃才傲物’,先前想着请他去给你瞧,但他只听我粗略一讲,便道不忙并当场管我要你的药方,还说无需全部,虽心里奇怪,我仍是将当时手上几张交予他,而他则当场瞧后便告知我食补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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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府医,即便是手伤那段日子,傅宁玉也只在受伤当天后再见过他一回,复诊当天逗留的时间还不到半炷香,典型的“惜字如金”式交流也仅限于伤情问答。此后痊愈,便再未听到他的任何消息。
今日重新听到与其相关,便是无需诊脉就能得出治疗意见这种跳脱的风格,一时间愈发加深傅宁玉对其好奇。
回想初见那日,相较于相貌,她记住这人的是极瘦极高的身形、低沉如大提琴音的声线,以及那一幕如今看来属于记忆回溯的异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