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便又就此一问。
何淑兰听罢止了步伐,抬手往前一指,宁玉顺着她的手瞧去,却是在不远处,一个颇有坡度的斜坡上面,一排的平房式小屋,眼下她二人站的这个角度,宁玉只能瞧见最前面的三两间。
“那里是?”
“你方才不是问了那花瓶?”
“是。”
“这庙素有来往人禅修寄住,京城里头那些个富贵人家,也有不时过来住的。像祖母和家里那位舅母以及舅舅的那些个姨娘,偶尔也会来歇个两日。
住在这里,荤食自是不能进,但佛前供花供蔬果的自然不在话下,便得有那需要承装的器皿,既是日常,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便也没每次都来回带的道理,久而久之,各家每次便会多少留些下来,左右以后都能用的,便由庙里腾了一处放着,谁来了,有要用的,便去取了来用,倒也便宜。
只不过各家来了,总还是找的自家那些,因而海棠方才说那花瓶是家里留下的。
小坡上去的头一间,便是庙里存放这些器皿所在,门不落锁,平日僧人会去打扫,似今日这般,一会儿整理之后,各家仆人亦会打扫一番再走。”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