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教训得是,玉儿欠考虑了。”
瞧着眼前人儿这低眉顺眼的模样,老夫人还是轻叹一声,随即招呼坐下:“虽说日常不显,这果敢,确是镇远一脉的骨血。”
宁玉低着头,听见那两个字,不由得微微蹙眉。
眼看来了这个世界也一个多月了,但真正得以接触原主出身信息的渠道却只有何淑兰这一个,虽未至完全详尽,至少搭建出了基本架构。
正因触及原主的家庭,使得傅宁玉在看待已知的一些原主遭遇上,也有了更多的不解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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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么不了解古代分封制度,“公侯伯子男”的等级说法也还是知道的。
既然亲爹是镇远侯,那原主就是妥妥的侯府小姐,凭此身份背景住现在这个上官家,若要论社会阶级,细究起来说原主是“屈尊”也不为过。
一世侯爵是荣华,像傅家这种承袭多代的,单论富贵就太简单了。
无论史记抑或野载,凡涉家族兴衰,最是天威不可测,“今日功明日过”的旦夕祸福比比皆是。
世代戍边的傅家,掌兵、边关——就这两个词,正向引申是“壮怀激烈”,反之则“危机四伏”。如此尚得存续,傅家地位之巩固可见一斑。
前些日子老夫人转来的那封原主爹爹的亲笔信里,便明确说了这个中秋要来接她,虽信中未有说明缘由,但傅宁玉看完竟也隐隐觉着这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具体为何,也是一时无从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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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何淑兰此时轻轻叫了一声“祖母”。
老夫人把视线移过去问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