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神、经?”府医一字一顿重复一遍后,反问道,“还请小姐指教。”
宁玉一听,好吧,真就把自己架起来了,于是硬着头皮道:
“我不通医理,不过大胆猜测。若失明非外伤所致,或是内症?若是内症,这人脑是要害处,精细复杂,又与身体经络串联贯通,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我这眼睛真是因脑内受损而致失明,不知孙大夫可有医治之法?”
这几句,宁玉说完只觉尴尬到脚趾抠地,有种一开始弄得高深莫测,结果一张嘴成了没话硬聊的感觉。但是又因为自己现在看不见,居然还浅浅地庆幸了一番“反正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这边宁玉说完话重归沉默,帘外人却若有所思缓缓说道:
“先师在时,我曾在他身边见过无端失明的病者,彼时师父并未开方,只留了病者在身边一天,结果不足一日,那人便又自行复明。”
听到这里,不等宁玉反应,老夫人已然动容,刚要讲,却又想到什么,终是按捺住。
.
此时的宁玉,自然还在担心眼睛的问题,但对于自身的情绪控制,看上去效果比想象中要好很多。
府医提到的见闻,确实有点像“雾中明灯”,但宁玉也不敢贸然雀跃,毕竟还有个说法叫“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
就听宁玉回道:“先生适才所说,莫非是癔症致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