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可有再说什么?”
贺生想了想道:“那人说完便又没头没尾跟了句‘先把药停了,待至节后再行计较’便再无声响,我也不敢声张妄动,估摸两人就是那个时候离开的。”
“如果——”云泽眼望前方道,“如果以后再让你听见那两个声音,可能分辨得出?”
贺生倒也老实回答:“少爷,本地口音那个,贺生的确没有什么把握,那声音无甚特别,也就口音能分,至于另外一人,若是因着生病这么说话,日后也不好说,但若这就是本人特色,那倒可以一试。”
听着确是这个道理,云泽也不再问,转而吩咐道:“进城后你辛苦一趟,先回铺里问问这几日情形,傍晚再把我让柜上准备的东西送到家里来。”
至此,主仆二人不再言谈,扬鞭策马,不时便达北门,入城后分头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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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进了城来,云泽一路未歇,直奔东边一处小院,未等下马,看院门落着锁,当即调转方向,不多一会儿便就到了另外一座宅子前。
双扇大门此时单开了一扇,云泽下了马来,将马牵到门侧树下,刚背身去想拴马,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可是云泽少爷?”
云泽回头一看,是一布衣妇人,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正是他的师父许汉的姨母许氏。
“呀,真是云泽少爷。”许氏说着就要朝云泽行礼。
云泽赶忙丢开手中马绳上前,嘴上说着“使不得使不得”便将人拦下。
许氏和蔼笑道:“少爷可是来找我家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