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冬青和春香才刚给几个花盆都倒了一层底土,远远地就有另外一个叫秋莺的丫鬟快步过来,跟丁花匠说门子来报,庄子上派人送东西来了。
丁花匠一听乐呵道:“老贺头倒是麻利。”说着便让秋莺去跟林伯说一声。
秋莺回道:“刚才已经见着林伯,说了的。”
花匠点头应好,随即往四周张望了一圈,手一指,朝向花坛另一侧用竹篱围住的那块地方,对秋莺道:
“把东西放在那里,仔细着点,别踩坏旁个。”
秋莺转身离去,不多会儿便领着四名婆子进来。
老夫人这园里,除林伯和丁花匠两个上了岁数的老汉外,清一色女婢,其余男性仆役,没有命令半步不许进。
那几名婆子一看就都是自来壮硕的,所搬布袋装得满满当当,十来袋东西,两人一袋,不一会儿功夫就都搬了进来。
等到东西摞好,冬青便将备下的几碗茶水端到婆子面前。
似后宅这类女眷居所,大多数体力杂活都是婆子们做,对丫鬟们而言,也基本都称得上熟脸,因此也就没跟冬青过多客套,各自端起海碗,就都喝了,仰脖之中,冬青也是无意中扫见其中一个下巴有伤,很自然地说着“怎还伤了”就凑前细瞧了瞧,发现是新伤,便又转去看刚刚放下的口袋,再回头来道:
“怎就伤在这了?如何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