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转身来到大堂外,对着观看的百姓微微躬身,朗声道:“罗浮郡的乡亲们,在下林逸,乃是朝廷新任的罗浮郡神捕司总捕。”
“这大堂之中跪着的这两个人,想必大家都认识,这二人昨夜密谋暗害我,罪不可赦,但想来这二人此前也多有不法之举,乡亲们若有二人罪证,尽可来报,本官一定彻查到底,绝不姑息!”他身姿挺拔,一袭青衫随风而动,面容刚毅而正气凛然。
周围百姓听了,顿时如热油锅里滴进了水,炸开了锅,纷纷讨论起来!
“这,这林总捕说的是真的吗?”一个瘦弱的老者扶着拐杖,眼中满是疑惑。
“这肯定是真的啊!没看见林总捕连黎郡尉的面子都不给,收拾这两个人渣,岂不是易如反掌!”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
“就是就是,连黎郡尉都吃了瘪,这次,这两个败类肯定好不了!”一个卖菜的小贩也跟着附和,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站出来,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愤怒,道:“林总捕,我要举报,上次我进城时,除了过路费,他们还抢了我打的野狐。那可是我辛苦了好几天才抓到的,就想着换点钱给家里的老娘抓药,结果被这两个混蛋给抢了去!”
一个中年妇女站起来哭诉,她头发凌乱,面容憔悴,道:“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上次我带女儿进城,当天晚上,我女儿便被他们……”说到此处,她泣不成声,“我女儿不堪受辱,第二天便悬梁自尽,可怜我女儿,才刚刚十六岁,就此殒命!我四处告官,可这二人有黎郡尉袒护,竟是分毫未损,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啊!”
民妇的话一出,旁边百姓纷纷响应。
“对,王大娘的事情,我也知道,她女儿是真惨啊!”一个大妈抹着眼泪说道。
“唉,造孽啊!这二人真是不得好死,还有那黎郡尉,也不是好东西!”一个老者气得胡子直抖。
“林大人,您可一定要严惩这两个人渣啊!”众人齐声喊道。
“对对对,上次进城,我的那坛竹叶青,也是被他们抢了!”一个酒肆老板痛心疾首地说道。
听了王大娘的声泪俱下的哭诉,林逸心中止不住的愤怒,他紧紧握着拳头,指节泛白。他实在没想到这二人不仅贪赃枉法,竟还做出这等猪狗不如、人神共愤之事!
林逸走到主位上,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道:“将百姓所述记录在案,不可放过一丝一毫!”他的双目圆睁,仿佛要喷出火来。
负责记录卷宗的司曹擦了擦汗,手都有些颤抖,道:“下官晓得,下官晓得,一定分毫不差!”
“林大人真是青天大老爷啊!”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句。
“是啊,终于有人能为我们做主了!”大家纷纷点头,眼中充满了希望。
林逸看着群情激奋的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二人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司曹才将二人的罪状记录完毕。他长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那笔上还沾着未干的墨汁。司曹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顾不上擦拭,急忙将卷宗递给林逸,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林逸接过卷宗,目光如炬,细细看了起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脸色也越发阴沉,握着卷宗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越看越生气,待看完卷宗,林逸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怒火,大声道:“来人,将这两个畜牲,推出去斩首示众!”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堂中炸响,充满了不可抗拒的威严。
刘捕快听闻,脸上露出一丝犹豫和担忧,急忙跑到林逸跟前。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道:“林大人,您要不再好好想一想,真要杀了这两个人,您可就跟黎郡尉彻底结下梁子了?您这初来乍到,根基未稳,万一黎郡尉……”刘捕快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林逸的脸色,眼神中透着忐忑。
林逸冷冷道,目光坚定而决绝,“我意已决,这二人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天理昭昭,我若因惧怕权贵而放过这等恶徒,还有何面目面对百姓,还有何资格担任这神捕司总捕之职!”他的话语掷地有声,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