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卫国说:“你先前不是说不知道吗?”
樱子吐了吐舌头,做出一个可爱的表情,然后说:“对不起啦,我先前没有想到。”
据樱子说她曾看到有人把很多箱子抬到了一个屋子里面,可是她好奇地去偷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看到。联想到刚才的发现,她认为那间屋子一定有问题,只不过比别的地方藏得隐密罢了。
大家来到这间屋子,只见里面空荡荡地什么也没有,用探雷器扫了一遍也没有反应。郑卫国拿来一把锤子,不时在墙壁和地面上敲来敲去。突然,他听到一个地方传来了特殊的声音——只有里面有空隙才会出现这种声音。看样子,这里就是秘密所在了。可是他们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相应的机关。
战士们只好找来一些工具在这附近进行挖掘,打算用蛮力把宝藏给挖出来。一名战士正挖得起劲,突然脚下一空不由地惊呼一声。要不是郑卫国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只怕他就要掉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地洞里去了。
原来这个地方另有机关,只不过设置的太jing巧了,大家一直没有发现。经过挖掘之后,机关被破坏掉了,里面的秘密才暴露出来。
这个下面是一个隐蔽的地下室,很深,所以探雷器起不了作用。郑卫国让人拿来几根蜡烛,又拿来几根手电,准备下去探查一番。
张长贵说:“旅座,有手电就可以了,蜡烛多麻烦!”
郑卫国解释说:“我担心里面没有氧气,蜡烛一灭,大家都要马上出来。”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来到了地下室,只见里面堆了几十口箱子。打开一检查,大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张长贵惊讶地说:“旅座,通平县没这么有钱吧!”
郑卫国笑道:“我怎么知道,或许鬼子发现了什么宝藏,又或者他们把从平汉线一带的抢盗财宝都放在了这里。”
张长贵摇了摇头,说:“好像都说不过去。”
郑卫国一时也想不到其它的可能,有些惋惜地说:“那几个鬼子肯定是知道原因的,可现在谁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由于物资比大家想像地要多得多,之前制定的方案便有些不适用了。张长贵想了一下,说:“旅座,要不干脆让城外接应的部队打进来?”郑卫国在城外布置下了重兵,这也是他敢在城内大肆活动的依仗。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还是不要了,你去找一个人,请他们帮忙想想办法。”
在通平县还有谁能帮上郑卫国他们呢?只有传说中的地下党了。由于双方合作地ri益紧密,地下战线也有对方的紧急联络方式,只不过平时活动还是各干各的。
没过多久,一名头戴礼帽,身穿长袍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来不及寒暄,郑卫国直接说明了来意。大概是上级有过交待,中年人十分痛快地就答应下来,甚至连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都没有问。
在地下党的帮助下,郑卫国他们终于得以将这笔巨大的财富运到了城外,然后连夜赶回了平安县。出城之前,郑卫国将一箱银元送给了地下党,给他们充当活动经费。不是他舍不得金条,只是接下来通平县城多半不太平,金条太容易暴露了。
从通平县回来的路上,张长贵偷偷问郑卫国:“旅座,你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两个ri本女人?”
郑卫国把这两人的来路说了一下。
张长贵说:“如果那女人不是ri籍华人,你还会放过她吗?”
郑卫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脑袋砍掉了就再也接不回去了。既然没有必要杀人,我觉得应该先不杀。你觉得呢?”
张长贵挠了挠头,说:“这个我也说不好,那张达明您打算怎么处理?”张达明就是那个试图救下两个ri本女人的排长。他最大的问题是向上级隐瞒真相,以至于让特务连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郑卫国皱了皱眉,说:“交军法处吧!”
张长贵吃了一惊,说:“啊,可是军法处现在是我在管啊!”
郑卫国这才想起来,笑了一下,说:“我竟然忘了!这样吧,回去后来个三堂会审。”
回到平安县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部队在东三区休息了一下,又径直朝七里坝赶去。平安县城还在修复中,已经没有办法住人了。
张达明后来被强制退伍,安排到一个村里当了一名民兵连长。他走之前痛哭流涕地求郑卫国留下他,说他舍不得离开部队,并表示以后再也不会有妇人之仁了。
郑卫国安慰了他几句,说:“妇人之仁也不算错,只是不适合我们特务连罢了。民兵工作也是非常重要的,你去了之后要放下包袱,努力工作,争取打造一支模范民兵连出来。”
张达明没有办法,只好撒泪惜别,临走的时候他问道:“旅座,对我以后的工作您还有什么要求吗?”
郑卫国笑笑,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娶个媳妇,早点生个大胖小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