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觉暗中之人神秘莫测,全然不似陈东扬,这几日连鸣鸾坊都不敢去。
去北地的旅途中,闵嘉音每日都会监督弟弟练武半个时辰。四个月下来,闵嘉言已把华如璋教的招式都练得滚瓜烂熟了,这时候也该学新招了。
懿旨送到,命闵嘉音姐弟在下月初一入王府陪读,翌日闵嘉音再出门时,便感觉不到那道隐隐约约的目光了。
无论皇后知道多少、参与多少,至少懿旨是皇后下的,闵嘉音便真心感谢表姑对她的回护。
距离六月初一还有几日,而这段日子里恰还有个夏至日,一共三日不需上朝。
夏至这天,闵嘉音在府里用过晚饭,来到望溪茶楼。
本想订听雨阁,小二见她到来,却热情笑道:“姑娘,那位公子这几天每晚都会来听雨阁,想来是在等候姑娘。”
闵嘉音垂眸笑笑,抬步上楼。
她确实有些话想和赵知简说,看来赵知简也一样,且为了见她一面空等了许多日,她真该抱歉。
走进雅间,闵嘉音正好看到赵知简在灌酒。
见闵嘉音到来,赵知简愣了一下,才放下酒壶,动作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赵世子有烦心事?”
赵知简迎上闵嘉音的浅笑,懒懒笑道:“一直见不到闵姑娘,确实等得有些难耐。”
不等闵嘉音说什么,赵知简便率先发问了:“闵姑娘此去岐州清减了几分,不知可是被什么事扰了心神?”
闵嘉音以为自己平日里伪装得总算滴水不漏,却不想还是被赵知简察觉。她不由苦笑了一下:“赵世子的观察力当真细致入微。”
赵知简见闵嘉音不欲细说,心中有些懊恼。
他早传信岐州靖北侯府旧人帮忙保护闵家人安全,也拜托过顾参军关照一二,却还是不知道闵姑娘究竟经历了什么事。
不过他知道,魏以杭去了一趟岐州,后来闵家人还跟着大理寺车队一起走了很长的路程。
莫非和魏以杭有关?若是有关,又是什么样的关联?
正当赵知简想到魏以杭心中烦躁时,忽听闵嘉音问道:“赵世子,我有件事想问问你。岐州之乱之后,岐州城墙应当修葺过,不知赵世子可曾见过修缮之前的模样?”
城墙?
赵知简立即想起去年在平宁,闵嘉音极力要求跟去张老先生家,随后又听到张老先生指点了她一些关于舆图城墙的问题。
压下隐隐的喜悦,赵知简仔细回想起来:“我幼时却是见过的,但如今印象已很淡薄,闵姑娘可否说说大致是哪个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