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阳大师我杨刀官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今日可以束手就擒,任凭贵寺处置。可我的鬼奴至追随我以来,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内心更是仁慈。大师你也看见了,刚才我家鬼奴明明占据上风,也未曾对各位僧人下死手,若各位大师有慈悲之心,还请放了我的鬼奴。”
说完话后,我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乞求着眼前这位得道高僧,左影秋可以为了我不顾青天白日现形,我为救他跪求僧人又如何!可我知道,以我狭隘的心胸,今日跪在这些僧人面前,只会增加我心中的仇恨,待我道法高于这些和尚之时,我一定会报今日之仇!
“阿弥陀佛,杨施主快快请起!老衲及其寺中弟子绝非因杨施主在打斗中误杀静炎而为难于你,而是我寺至子赐师兄以下,共计四十一名佛门弟子的死与杨施主有着莫大的关系,故今日不能放你走;而你的鬼物怨念极重,虽说刚才未曾对我寺中弟子下死手,可鬼物毕竟是鬼物,善恶乃一念之间,此鬼物若害起人来,要是换作夜间,恐怕就连老衲也不是他的对手!今日有缘能将此鬼降服,我可以答应你,早晚诵经念佛超度此鬼怨念。当下杨施主也愿意束手就擒,我佛以慈悲为怀,老衲保证寺中弟子绝不为难你,但必须将你交由地方部门调查办理,至于结果如何,实属不在老衲所辖范围之类!”子阳和尚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对我讲道
“子阳大师,我已是贵寺的阶下囚,贵寺只要不伤害我那鬼奴,我愿意听从各位大师的发落。但我有一事不明,子赐主持替我开天眼,又已佛家礼仪赠予我梵文金身护体,我与贵寺此次才第二次接触,无怨无仇!各位大师说我杀人焚寺可有证据?”
很显然,我的这番话再次勾起了部分僧人的痛苦回忆,几名僧人听我索要证据,便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盯着我看,只是迫于子阳和尚的威严才没有作答。
“证据,哼,杨妖道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的是我初来平乐寺时帮我看父母遗物的戒发和尚,而此时他手中拿着的,正是我父母留给我包裹。
戒发怒气冲冲的快步走向了我,并将包裹丢在了我的身前。看着被戒发和尚丢过来的包裹,我心里也是一紧,虽然明知这包裹就是我的,可我依然抱着侥幸心里上前去打开了。古老的玉手镯、几页残书、画符咒所用之画笔、少许衣物!这正是我随身携带的包裹,不过我还是不死心,立即取下我的牛仔背包进行查看。可牛仔包里除了黑皮秘书以及我从漂亮女子手中夺取的白羽扇之外,就只剩下我个人的少许衣物了,原本随身携带包有父母遗物的包裹,现在却不在包内。
“杨施主你还有什么话说?静允、静匀将杨施主拿下送地方处置!”子阳老和尚再次开口道。
“等等大师,我昨夜彻夜都在西郊乱葬山,我也不知我的包裹何时掉落于贵寺,你们仅凭一个包裹就要将我治罪,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不过各位大师若是要以我的鬼奴作为要挟,还请来个痛快。”我虽心中不服但也不得不顾及左影秋的安危。
“好你个妖道人,看来你还是不想承认杀我主持烧我寺庙之事,今日我就让你心服口服!静允、静匀将这妖道带至主持的房间!”戒发和尚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道。
两名僧人从人群走来,一左一右的将我夹在中间,他们抓住我胳膊时使出的力道,估计也是用尽了全力,可能是怕我脱逃。
就这样,一群僧人押着我走向了子赐的房间。穿过几处被大火烧焦的残垣断壁,我们来到了子赐和尚生前所居住的房间。这房间的布局我很是熟悉的,毕竟我昨日才曾在此与子赐和尚举茶共饮,想不到今日他就已经魂归西天了!
“杨妖道,实不相瞒我家主持在圆寂之时尚有一丝气息。子赐主持在圆寂之时亲口告诉我等十余名弟子,是白日里来寻父母仇人的杨刀官趁他不备,暗中偷袭,才造成他老人家重伤的!当时子阳师叔也在场。”戒发指着子赐和尚死去的地方,对我说道。
“阿弥陀佛,戒发师侄所言极是,我师兄乃得到高僧,从不打诳语,圆寂之时确实说是你害了他!”子阳老和尚带有一丝凄凉之意,对我讲道。
听完两位僧人的话,我不禁心里一阵颤抖!因为我不知道子赐主持为何要嫁祸于我,说是我偷袭他的,也或者说是有人扮演成我的样子,故意嫁祸于我,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还有呢?”
这些和尚想置我的罪,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一定还有更重要的证据才对,不然也不会带我来子赐的房间。
“哼,还有墙上这枚血掌印!杨妖道这是你慌乱中留下的最有力的证据,你先是用刀从后背将我寺主持刺成重伤,后又对我主持胸前致命一掌!可我家主持毕竟乃得道高僧,虽被你连续两次致命的攻击但仍有还手之力。打斗过程中你在墙上留下了这枚清晰的血掌印,血掌印的大小我早已看过万遍,你今日来寺与我对话时,我就已经观察过了,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核对掌纹与手掌大小!”
戒发和尚越说越愤怒,流露出一种恨不得马上杀掉我为寺中僧人报仇的样子。可他毕竟是佛门僧人,虽怒气冲天,但终究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听完戒发和尚的话,我半信半疑的走到了墙边,看了看墙上的印记。我按照手掌的大小比对下去,果然我的手掌和墙上留下的这枚血掌印完全重合,更奇怪的是连掌纹也是一模一样,我的心又一下悬了起来!
因为我昨夜明明就在乱葬山上,怎么可能出现在平乐寺,况且平乐寺的事情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的。是谁有这样的通天本领?无形中将我随身携带的包裹取出,又是谁将我的血掌印留在了平乐寺?他的目的无非是要让我与平乐寺结下恩仇!这中间有什么惊天的阴谋?为什么要害我?难道杀害主持大师的就是那将我引回乱葬上的同一人?我看着墙上的血掌印内心思索着。
当我陷入沉思不能自拔时,突然一道金光破窗而入,化成一个穿着破烂的蒙面人影。此人道法极高,一个箭步便单手掐住了子阳和尚的喉咙,左手一挥一股强有力的金色气焰,将原本还抓在子阳和尚手里的红色袈裟打翻在地,一道黑气拔地而起幻化成了左影秋。
“一帮秃驴,为难一个小娃娃,传出去也不怕毁了子赐秃驴的名声?”蒙面黑衣人单手捏着子阳的喉咙,讽刺着众僧人。听他的声音,嫣然是一个老者。
“你是何人?为何要插手本寺的事情!”子阳和尚虽被蒙面黑衣人捏住了喉咙,但还是挤出了这几个字。?而一旁回过神来的僧人们有些蠢蠢欲动,意欲解救被蒙面黑衣人掐住喉咙的子阳和尚。
“谁要是敢动,信不信老子即刻拧断子阳秃驴的脖子,全都给老子滚到门外去!”蒙面人再次开口道。
僧人们互相看了看,但为了保护子阳和尚的安全,也都乖乖照做了。
“老衲岂是贪生怕死之辈!先前老衲还有些疑虑,以杨施主当前的道法,想要偷袭我主持师兄也未必能成功,但若他身边有像你这样一位当世高手相助,那就很难说了。想必你与杨施主是一伙的吧,老衲既然报不了师兄之仇,今日圆寂又有何妨!”子阳和尚双目紧闭的说出了这番,并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哈哈哈,老乞丐从不杀鼠辈,你想死在我的手里还没这个资格。”
话毕,蒙面黑衣人松开了掐住子阳和尚的手,以极快的速度施法幻化出两道金光,将我和左影秋带离了平乐寺。
救我们的蒙面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救我和左影秋?他到底是哪位高人?会不会是南宫项月或者邪灵?因为黑皮秘书中记载着,能驾驭金光的道者一定是大强者。但我知道他一定不是破尘,因为破尘不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