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奇怪的依依(1 / 2)

看着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的可可,我的心里一阵疼痛,想不到,这个对我一往情深的小丫头,前几日还在我面前活蹦乱跳的,可现在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前几日?

一直以来我都在纠结是谁在控制可可,却完全忘记了,可可是何时被人所害的?

想到这里,我赶紧借着冬日朦胧的月色,对可可的尸体进行了一番查探,她的身体除几处正常溃烂的尸斑外,并无异常。

一番查探后我的结论是,可可是被人瞬间诛魂而亡的,一路走来我们几人都不曾分开过,至少没有分开的太久,如果能在众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就将她杀死,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杀死可可的人就在我们中间!

想来想去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上,这个人只能是依依和鲁止琪,因为就算是精通诛魂之术的人,以我当前的道术,就算此人法力在高,也不可能逃过我的眼睛!

“刀官。”依依的声音从树林外传来。

“依依。”

我在树林中回应了一声,同时,也算是告诉他们我的位置所在,很快依依在鲁止琪的搀扶下,来到了我的身边。

“可可!”

依依此刻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痛苦了,她一下匍匐到可可的尸体上大哭了起来,看着依依痛苦的样子,我的心情也是极其难受的,因为我冥冥之中,我感觉可可的死亡和我寻幽冥神器有关,如果不是我,可可她也不会遇害,依依也不会因失去亲人而如此痛苦。想到这里,我的内心也是一阵自责。

“好了媳妇儿,咱不哭了好不好?”

鲁止琪看了一眼朱可可的尸体,脸上也是写满了伤心的表情,他眼泪汪汪的半蹲在地上,将依依的身体从可可的尸体上抱了起来。

“啊!”

依依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头,发出了一长串刺耳的尖叫声,这声音充满了悲情与愤怒,同时也饱含三分令人恐惧的感觉。

“媳妇儿,可可已经死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害死可可的凶手。”

鲁止琪一把将依依搂在了怀里,表情沉重的安慰着她,此时依依埋着头,在鲁止琪的怀里不停的抽泣着,看来可可的死亡,确实对依依的打击很大。

看着依依如此的伤心和痛苦,让我再次推翻了之前的结论,因为从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来看,她应该不是杀死和控制可可的人。

我轻轻的走到可可的尸体旁蹲下,心理默默的想着,她是什么时候遇害的?又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着她的尸体,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到底在一个什么样的阴谋之中?一连串的疑问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呼!”

一阵冬日的寒风,将红树林的树叶刮的哗哗作响,几片枯萎的红色枫叶正迎风飘落于地面,加上依依的抽泣之声,整个红树林显得格外凄凉。

此时,我也不知如何去安慰这个我所心爱的女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别人的怀里伤心流泪,却不能上前去将她搂入怀中。

到此刻,我依然不能确定,到底是谁一直在控制着可可的尸体,但我依然确定,控制可可的人,就在我们中间,因为从可可身体上的腐烂情况来推算,在我们离开荒岛前她就已经遇害了!且,我们乘坐苍桑桑的船在大海里漂泊了数十天,以十五米的远程控制来算,我们在大海上不可能看不见其它的船只,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控制可可的人就在我们赶往释中城的船上,而这个人只能是我,依依,鲁止琪和苍桑桑。

苍桑桑死后,可可依然被道术所控,那么这个人又只能是我,依依和鲁止琪!

就在我陷入冥思苦想之际,依依突然一把将鲁止琪推开,轻抿一下上嘴唇的眼泪,她双眼放出阴冷的寒光,平视一眼可可的尸体后,开口道:“让可可入土危安吧。”

我知道依依的眼神不止是我捕捉到了,就连鲁止琪也明显的看见了,因为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媳,媳妇儿,你这是怎么了?”鲁止琪一副胆小的样子站起身来,看着依依那恐怖的眼神,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也好,毕竟可可已经不在了,我曾经跟着爷爷学习过一些风水秘术,此地火葬更为合适。”我惆怅的看了一眼整个红树林,道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哼火葬,杨刀官我朱依依的道术虽不及你,但修道之人应该都懂得,无论道术有多么的高强,想要控制一具尸体,也必须在近距离才能有效施法吧!为什么要火葬,难道你是怕可可化为厉鬼来找你索命?”依依挂着两颗未干的泪水,眼神凶狠的对我大声质问道。

“依依,你什么意思?”

其实依依的怀疑不无凭证,要控制可可的尸体,必须是一个道术异常高强的人才能办到,而我们三人之中要说道术,明面上自然是我最强,但暗中潜藏的那位却一定是在我之上的。

“依依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也为可可的死而感到心痛,但你不能因为我道术高于你们,就认为这一切就是我所做的吧,你好好想想,如果是我做的,我为何又要当众让可可原形毕露?”我对着依依解释道。

“谁知道你是演给谁看的!”依依红着双眼,就如一个泼妇的样子,对我怒吼道。

“哦,我明白了,杀人犯你让那女鬼来搞我,就是为了试探我会不会道术,后来你又怀疑我媳妇儿,现在呢,我媳妇儿也开始怀疑你了。不过,你们不觉得有人在故意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吗?”鲁止琪的一番话让我和依依同时看向了他。

其实鲁止琪说的不无道理,自从离开苍桑桑的古宅后,我们之间都在相互猜忌,到最后我们之间除了关系越闹越僵外,也并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

此刻,乌云遮住了朦胧的月色,原本存在的风声此刻也销声匿迹了,只剩下红树林的参天大树,在这寂静的夜晚,不时传来一声鸟儿的呜咽声,似乎是生命最后的挣扎,似乎也是临死前的求救!整片红树林被黑暗所笼罩,树木原有的张牙舞爪,也侵泡在一片黑暗之中。

黑暗中,我们三人相对而立,谁也看不清谁的脸,有的只是猜忌和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