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来了,府城的街道,又恢复到了平日的繁华。人们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一切为了自己能够在这个世道能够生存下去。
麻木,呆板,绝望,压抑弥漫着这个古老的城市。
某些人,为了阶级的利益,出卖了他们的灵魂、国家和民族,换来了锦衣玉食,灯红酒绿。
某些人,为了自己的生活,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家族和社会,得到了鲜衣怒马,千金一掷。
可当拨乱反正,天道轮回之时,正当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街道很安静,风吹过,只有那一面面破旧的旗子,随风摇摆…
王不懂他们走的很快,他们也是很怕仁德当铺的人注意到他们,谁知道里面的人,是真人,还是真鬼?
王不懂迎着朝阳,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脑子里不由得想起靠山屯的事。
“…还有三个月,就算开春了,可地上的温度很低,不能翻地。不过得提前做好准备,种子,工具,还有肥料,都需要备好。”
“这年头,上哪里弄化肥去?估计得提前沤点生物肥料了!还有,养殖业也得准备了,不能老是清汤寡水的,别小鬼子没消灭,自己先倒下了!”
“兵工厂啥的不急,得等到再发展发展的…”
王不懂越想越多,最后,所有的矛盾,都是一个字,“钱”!
有道是“有钱走遍天下,没钱寸步难行“。可靠山屯,真的缺“钱”吗?不行的话,咱们自己印,不就完了吗…
嘿,自己真是个天才!
“这一封书信来得巧,天助黄忠成功劳。站立在营门三军叫,大小儿郎听根苗: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
听到王不懂唱的词,谢文东臭屁的紧走几步,问道
“小二兄弟,怎么感觉你今天很高兴呢?”
“唉,老谢啊,你说,你以后有啥打算?”
“吃饱,穿暖,娶个媳妇,生几个孩子!”
“还有吗?”
“嗯,把那群畜牲,全都打死!”
嗯,听着很质朴,丝毫对不起自己的名字!
王不懂回头问刘波,
“老刘,你的想法呢?”
“没啥想法,先活下去,然后让咱们的后辈,好好的活下去!”
卧槽,这个话说的,比你的跟班名字,还要屌炸天的节奏啊!
真是人狠话不多啊…
一路上说说笑笑,三人又回到了李四的住处。
推开院门,还没等敲门呢,一个挎着胳膊的男人先一步把门打开,
“小二兄弟来了,快进来,外头太冷了…”
“大嘴哥,你的伤,咋样了?”
“还行,可能是长新肉了,伤口处,有点痒…没事,估计再过几个礼拜,就好了,赶紧进去吧,李四在等你呢…”
“好,大嘴哥,那俺先进去了…”
说完,王不懂三人进了屋子,脱掉大衣,进了客厅。
还没等坐下来,就见李四从里屋走了进来,
“小二,你回来了,事情都办好了吗?”
“啊,淑贤姐,事情办的差不多了,不过啊,药品啥的,得需要等一天了…”
李四李淑贤也知道,目前的府城,还属于戒严期间,管控的很厉害,有些东西,别说黑市了,就是小鬼子的军方,也是很难弄到的!
“唉,就不知道三哥他们怎么样了?对了,赵连长在里屋呢…”
王不懂一听,来了兴趣,和谢文东二人,交代了几句,这才跟着李四,走进了里屋。
他们刚一进到屋子,王不懂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夹杂着草药的味道。
一个脑袋很大,脸色白中带黄的男人,躺在了床上。只见他双目紧闭,呼吸急促,赤裸着的上身,缠在胸前的绷带,鲜血已经透过纱布,显得格外醒目。
李四压低声音,告诉王不懂,
“赵连长因为掩护大部队后退,领着六连和小鬼子打了一场恶仗,胸前中了两枪。本以为是贯通伤,可没想到的事,还有一颗子弹,伤到了内脏!”
王不懂点点头,轻轻的解开绷带,看了看两处枪伤的情况,又仔细做了一遍检查后,这才跟着李四,重新绑好了纱布。
拉着李四走出屋子,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淑贤姐,赵连长的伤口已经感染了,需要抗生素,而且他的身体很虚弱,如果不能及时的把子弹取出来,光是破伤风,就能要了他的命…”
李四李淑贤也是长叹了一声,从王不懂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着后,抽了一口,然后痛苦的咳嗽起来。
唉,这破年月,人活着,真是不易啊!
王不懂给李四倒了一杯水,
“淑贤姐,不是说你。你这样做,也帮不到赵连长,让三哥知道了,也会担心的…”
“唉,我不说,你也知道你三哥,赵连长待他,就和自家兄弟一个样,要不是我拦着点,他早就回去一个人报仇去了…”
王不懂听完,脑子里“轰”的一下,按照剧情,赵晨噶了以后,贼九张三一个人去找小鬼子报仇去了,前前后后杀掉二三十个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