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你恨我，我明白。\"李沧海直视着青蛇仙子，\"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不说这些？\"青蛇仙子冷笑，\"二十年了，你终于肯出现了。当年要不是你告密，天机阁也不会......\"

\"我没有告密。\"李沧海打断她，\"是我发现师兄已经入魔，不得不向师父禀报。\"

\"入魔？\"青蛇仙子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只是想追求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不是你们这些迂腐的人从中作梗......\"

李青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青蛇仙子和水影阁阁主是一对师姐弟，当年的变故让她对父亲怀恨在心。

\"师姐，你还记得师兄最后的样子吗？\"李沧海轻声道，\"那哪里还是人？\"

青蛇仙子沉默。方才水影阁阁主的惨状历历在目，那扭曲的身躯、疯狂的表情，确实令人心悸。

\"我也曾经为力量所迷。\"夜隐剑客突然开口，\"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味追求力量的后果。\"

\"你......\"青蛇仙子转向他，\"当年你明明已经......\"

\"死了？\"夜隐剑客摇头，\"我只是将自己封印起来，以免重蹈师兄的覆辙。\"

就在几人说话间，那些失控的黑气已经追了过来。破虚子一边抵挡一边喝道：\"别说了！再不处理这些力量，我们都得玩完！\"

李青云也感受到情况危急。那些黑气中的意识越来越强烈，似乎即将挣脱束缚。若是让它们肆意妄为，后果不堪设想。

\"阿青。\"李沧海突然单膝跪地，\"当年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本想救师兄，却没想到会害了你。这些年，我过得也不好过。今日若是死在这里，也算是报应了。\"

\"父亲......\"李青云心中一痛。

青蛇仙子望着李沧海，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许久，她长叹一声：\"也罢，今日就做个了断。\"

她收起长剑，转而说道：\"这座大阵是我这些年改良的。不仅能聚集力量，还能将它们转化。\"

\"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们可以将这些力量变成养料，反哺武林。\"青蛇仙子解释道，\"只是这个过程需要有人引导。\"

破虚子若有所思：\"你是说......\"

\"不错。需要有人做为媒介，承受这些力量的冲击。\"青蛇仙子看向李沧海，\"你既然想赎罪，不如......\"

\"我来。\"夜隐剑客突然说，\"我体内本就有一部分那个世界的力量，最适合做这个媒介。\"

\"不行！\"李青云急道，\"这太危险了！\"

\"没有选择。\"夜隐剑客淡淡道，\"再拖下去，局面就真的无法控制了。\"

他说着，取出通天令。破虚子见状，也掏出自己那块。青蛇仙子迟疑片刻，从怀中取出第三块。这是她从水影阁阁主尸体上找到的。

\"开始吧。\"夜隐剑客说。

三块通天令呈三角形摆放，正好将圆桌围在中央。青蛇仙子开始掐诀念咒，启动阵法。顿时，无数符文亮起，在地面上勾勒出复杂的纹路。

\"上古大能留下的手段，果然非同凡响。\"破虚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