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打吧……”
上官肆手握藤条,沉默不语。
心疼归心疼,此刻藤条在手,心境变得不一样。
与方才委屈的眼神截然不同,这是冰冷孤傲的眼神,目视一切皆为冰冷。
漂浮在她周围的冷空气,也在此刻受到她的压迫,四处逃窜。
在这一瞬间,空气寂静的可怕。
上官肆并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她在平缓自己的心情,起初她是想给鹿卿卿一个教训,可是现在她下不去手。
“阿肆……”
听见她的话,上官肆回神。
她轻轻抬手,三分力气,藤条应声而落。
“卿儿有没有想过,或许我活不到你回来?”
“不会的……”
上官肆瞬间来气,她凭什么如此肯定。
藤条带着内力,撕咬着鹿卿卿的身体,一道血痕落于后背之上。
鹿卿卿疼的眼泪直流,真疼。
藤条接二连三地落下,叠加在之前的血痕上。
藤条打下去的那一刻,上官肆心脏砰砰狂跳,似乎要撞破耳膜。
鹿卿卿后背清晰可见一道红紫的印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来。
鹿卿卿的沉默不语,上官肆心里下意识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眼睛里的神色再次冰冷。
上官肆的余光瞥向她,手起藤条落,像是抽到什么极其厌恶的物体上一样,毫无感情。
一下狠过一下。
一连就是五六下。
鹿卿卿身体微颤,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韧性的藤条自上而下,挥动的声音划破长空。
这让鹿卿卿本就难受的身体,有些受不住,疼痛的泪水随着她的脸上滑落。
全身上下难受的部位,都在控诉着她这个主人,甚至连五官都开始变得扭曲。
她强压心里逃避的念想,默默忍受着一切,不知为何,看着鹿卿卿的逆来顺受,上官肆有点生气。
抬手落下藤条的速度越来越快,一下接着一下,怎么疼怎么来,专门朝破皮的地方打。
鹿卿卿终于招架不住,开始求饶,“阿……肆……疼……”
上官肆停顿片刻,冷淡问出疑惑,”那卿儿为何离我而去?”
“那禁制,为何要用在我身上,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会为你退步的,只要你告诉我,我愿意等你回来,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最接受不了的事情?”
冰冷的声音让鹿卿卿一阵后怕,果不其然,“啪”的一声巨响,惹得鹿卿卿一阵发抖。
上官肆带着怒火狠狠地抽了一藤条,那天当她看见禁制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
她怎么也没有想过,那会是她心爱之人做的事情。
就这样毫无波澜的离开了她,徒留她风中凌乱。
越想越气,藤条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
上官肆的心中有股无名之火,正熊熊燃烧。
“啪……”
明明有更好的选择,为何偏偏是最难以接受的选择,越想越气,又是不留情面的重重一击。
成功将后背打出一条极其深的血痕,染上鲜血的藤条,并未因此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