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己躺着舒服了，抬头摸着上官肆的下巴，深吸一口气，淡淡开口。

“一切皆是我！”

“是我嫌弃你的丹药太苦，你寻遍万里江山，只为寻找丹方不苦，寻找许久，无果。”

“你为了我，独自创造了丹道，开辟了新的丹方，不苦，只有甜。”

自记忆恢复，她每每想起阿肆对她的所作所为，而她对阿肆的种种伤害，她的身心就会受到极大的痛苦。

她真的赎不清罪孽，真的……

努力回想，如果阿肆对她的爱，不深刻，这一切，换做任何人都接受不了。

无关其他，只因她真的没有资格求原谅的资格！

上官肆看着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开始后悔，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轻轻低头，吻在鹿卿卿的额头，“卿儿，不必自责，一切的一切，我不怪你，至少我得偿所愿。”

“可是，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为了试炼我，最后受伤的却是你，我是真的该死。”

但凡当时她醒悟得快些，这一切都不至于这般追悔莫及。

是她，自作自受，如今却仗着阿肆的喜欢，肆意妄为。

“我……”

就算轮回这么多次，那些景象在她的脑海，依旧挥之不去。

上官肆次次示爱，她次次驳回，甚至次次给她造成伤害，却又在需要她的时候，把人带回来，象征性给了一点关爱。

上官肆放纵着她的所作所为，替她承担着一切后果，而她完完全全就是在利用上官肆，用过就扔。

毫无感情可言，一整个利用关系。

与她有用，她就示好。

无用，她就抛弃。

她真的不知道阿肆是如何忍受的，她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更悔。

阿肆待她太好，她待阿肆太坏。

这一切，无疑是她的梦魇。

想着想着，她的泪水也顺着脸颊滑落，无疑是苦涩的泪。

她泪如雨下，哭泣道，“阿肆，你应该把我碎尸万段的。”

上官肆抹去她的泪，哑着嗓音说道，“那就告诉我，我若是把你碎尸万段，我何来的媳妇？”

她低着头，脸色惨淡如霜，心头的苦涩无法排挤，此刻积压在心口，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上官肆轻轻抬手，温柔地把她的头抬起，与自己四目相对。

质问道，“你是想让我，无妻徒刑吗？宰了你，我哪来的媳妇？”

鹿卿卿支支吾吾，不敢张口说话，沉重的呼吸告诉着上官肆，她在害怕。

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卿儿，你真的想让我永失挚爱吗？”

鹿卿卿焦急出口，“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

“那你为何要这样说自己？你是有罪，可是如何赎罪，不应该取决于我这个被伤害的人吗？”

鹿卿卿点点头，是这样没有错，究竟该如何赎罪，要问受害人的想法。

她想尽办法，却无法挣脱上官肆的怀抱，她想要把一切说明白，可是脑袋一片空白，不知如何去说。

毕竟阿肆说了好多次，她不计较，一直是她自己在钻牛角尖。

“阿肆……”

“放过自己好吗？我不怪你，只要你日后不离开我，我不追究之前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