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2 / 2)

“逗你的。”商湜醉得不省人事就算了,一想到门外还有两个带出去相当装门面的壮汉,迟绪难得有了一点点分寸,两个人不约而同用了“窃窃私语”才会用的音调,

“逗我的意思是……?”林霁予像是没听懂迟绪的话。

迟绪:……

借着林霁予被拽下来的力度,迟绪凑过去,在她唇瓣上啄了一口,眨眼:“就是这个意思。”

林霁予这才弯着唇角嗯了一声。

“还闹吗?”

“不闹了。”

“可你耳朵好红,”迟绪忍不住伸手去拧了拧,“还烫,鲫鱼宝宝这张脸怪会骗人的,看着云淡风轻镇定得很呢。”

林霁予心跳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里跃出来一般,她说:“我体会到你对楚思晴的喜欢了,明明很想知道,却还是要懂事。”

迟绪怔了片刻,露出不赞同的神情,“你可没有哪里懂事。”连床都不叫人爬了。

这还是她的床呢!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输。”林霁予牵起迟绪的手,把她推进了主卧的浴室,“去洗澡,酒气好重。”

迟绪抬手嗅了嗅,“我也没喝酒?”

“可能是被小湜传染了,酒气会跑的。”林霁予面不改色,“去吧。”

迟绪想不通,她洗过澡了,明明回来的时候就打定主意直接焊死在床上谁来也不好使的那种,怎么就稀里糊涂又开始冲澡。

“这回没味道了吧?”迟绪又嗅了嗅,“我怀疑你就是不喜欢我跟商湜接触多。”

林霁予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望着迟绪,这人洗完澡出来,穿了身上下要一整套的纯棉睡衣,和冷色调的卧室风格不同,这倒更像是——

“这是儿童款的吗?”林霁予招招手,等迟绪过来时才看清她上衣印着的小图案,小巴士、小皮包,确认了,就是儿童款的棉毛衫。

迟绪:……

“164大童的,可爱吗,是不是超可爱的。”虽然这个月份,穿棉毛衫是有点不太合时宜。

林霁予微叹了一声,点了下头,到底没说什么。

结果迟绪却笑出来了,“是不是性缩力拉爆了,哈哈哈哈,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林霁予:……

的确是这样,迟绪穿了这么一身,她没法把人当成和自己一样的,所有的旖旎好似在迟绪穿了个儿童款出来后都散了。

迟绪对这个结果相当满意,“很好,可以安心睡觉了。”

黑暗中,林霁予往迟绪那边凑了凑,“之前不是安心睡觉么?”

“那肯定的,你刚刚把我圈在门边的时候,眼神很赤裸的,”迟绪得意洋洋,“要是隔壁只有商湜一个,我还能陪你玩玩,刺激嘛,但是隔壁不止有商湜,是我接受范围外的哈。”

林霁予:……

“我也……没有……”她扶了扶额,“我有分寸的。”

“那说不好,主动权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更安心,”迟绪把被子往上带了带,盖住整张脸,哪料被子是横过来的,林霁予的双脚就这么被晾在了外面,“下次陪你玩。”

“这样睡不会不透气么?”在揽月山的时候,林霁予就想问了,迟绪似乎一直有这个习惯,连脑袋都要藏进被子里。

“暖和啊,”迟绪探出脑袋,“你不觉得这样会暖和吗?”

林霁予有些错愕,“可你……你很暖和。”迟绪一天到晚跟个小火炉一样,手脚什么时候都暖和。

“嗯……”迟绪回忆了一下,“还是梦里,我住在伯伯的那个房子,就是你跟我回家时候去的那间,好冷的,我妈去弄了十二斤的棉被,底下还垫了很多毯子,还是没什么用,睡一晚被窝都是冰冷的,只有这样最暖和,至少脸会热。”

不知道为什么,林霁予没有再说话,唯独圈住迟绪的胳膊收紧了又收紧,好似这样,她的体温就可以传递给迟绪。

然而在林霁予不知道的时候,迟绪从假睡的状态中睁开眼,借着朦胧夜色,去碰了碰浓密似扇子般的睫羽。

许久,迟绪才无声弯了弯眼:“笼中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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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湜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迟绪和那讨人厌的窝囊大表姐正在餐厅慢悠悠地吃着早餐。

迟绪还时不时说上一句:“急什么,吃慢点,十五分钟就到了。”

“会赶上早高峰的。”林霁予红着脸小声辩驳,“迟到了要扣工资。”

听见这句话,商湜气不打一处来,“谁扣你工资,谁敢扣你的。”她去把那个小破公司买下来!!!

迟绪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林霁予,“瞧见没,你那占有欲强只允许你被她欺负的便宜大表妹,有时候还是挺有萌点的。”

林霁予不吭声了。

商湜撸了撸袖子,一屁股挨着迟绪坐下,桌上的东西看也不看,就想抢迟绪手里的,“还说,妆也不帮我卸,会闷痘的。”

“那谁让你拿脸当墙皮一样刷的,”迟绪老神在在,重新拿了个新的开花馒头,慢悠悠地撕着吃,“这话你也就跟我说说,出去说小心品牌方蛐蛐你。”

“他们敢?!”商湜当即板起脸,“什么包子,馅儿都没有。”

“馒头,红糖馒头,叫你抢我的。”迟绪笑眯眯的,“对了,昨晚有人被抓局子里去了,还有印象么?”

“不就是你弄的咯,学妹好大的胆子,馊主意一箩筐,也就是我,”商湜拨了拨头发,像是无可奈何,“知道你那些鬼心思,你叫来的那几个阿……姐姐,一人一个小红包,我这个金主怎么样?”

“阿姨”两个字险些就脱口而出,商湜想了想,还是改了口。

“助纣为虐你好像很得意哦。”商湜脾气不好,迟绪更是,两个人凑在一起,闲着没事就喜欢互损,“人家上不了岸有你一份功劳。”

“这怎么能怪我呢,昨晚我还问了问,我出钱给人学个手艺,正经上个班,嚯,就一个出来的,说是学完好找对象,我能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救世主。”

商湜四处找了找,在迟绪惯常放烟的地方摸到了烟盒,“这事你要绝就得从源头开始,可这源头又岂是你我花点钱就能拧回来的,可怜还是可怜的。”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闲聊,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林霁予连个插嘴的空间都没有,她安静垂了垂眸,和迟绪之间的这份默契,她似乎暂时无法填补。

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