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淮声,其实你吴叔叔就是面冷心热,这些年他也费了不少精力,就是他这份不工作不允许他有太多的感性。“
和这样的人相处,其实是很累的。
时间久了,大家都是渴望的到关注的,可是吴士哲所有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国事上。
他干的,是关乎到祖国荣誉的大事,要远远高于小家。
大家跟着赞扬,可是只有枕边人和朝夕相处的孩子才知道,到底有多么无奈。
其中的个中滋味,也只有真正的体会过才会明白。
话说着,就到了屋子里,萧淮声和老太太坐在一起,老爷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向吴士哲,“秀兰应该马上就要到了,一会你去门口看看。”
他说完又补充道:“对了,知愿打了电话过来,说今天来家里,你也去迎一迎。”
提到秦知愿,吴士哲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
“知愿真是这么说的?”
老太太手里剥着豆子,“你看看你,我们还能诓你不成?她早上打的电话,说晚上就能到,没准现在已经下车了,就是回来的时间比较短,说是单位里就给了两天假,过两天就回去了。”
吴士哲难的露出笑容,他平日里最是古板,少见有这样的表情,他放下了手里的报纸,“太好了,这个孩子就是太要强了,我就说让她留在海城,她非要去海岛上,我早就打听过了,那里的条件艰苦,你看现在回来一趟,时间也是紧巴巴的。”
他一直都担心秦知愿见外,不把他们当作家人。
以前她在这边上学,每次放假的时候都会来家里,那个时候秦家夫妇还在,两家长辈还开玩笑,说要给孩子们结娃娃亲。
只是造化弄人,秦知愿还没满十八岁,双亲就在同一年相继病逝,只留下了唯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