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帐帘再次卷起,若因竟然又又又在拉昙曜的衣袖!幸好昙曜将她一把甩开,不然朝颜真的会直接冲出去。
若因见语言劝诫不行,又发起眼泪攻势。
果然,男人都逃不过梨花带雨,瞧瞧昙曜手足无措的那模样,你干脆抱着她哄好了。
朝颜气的重重踢了脚毛毯,惹来道生的关心。
“怎么了?”
朝颜掩饰心虚答道:“腿刚刚抽筋了。”
道生连忙放下手中的笔,走到朝颜身旁:“我去请医师来为你看看?”
朝颜连忙摆手,“不用,一会儿就好了。”
“我刚刚倒没注意,你的手怎么了?”
道生困惑地盯着朝颜的手,一日不见,怎的就被包成了个粽子。
“不小心划伤了,大兄去忙吧,不用管我。”
“你啊,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道生伸手在朝颜头上狠狠蹂躏一番,才舍得回去继续处理军务。
等朝颜再回过头看两人时,得,好戏散场了。
在道生那磨蹭到天黑,朝颜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窟房。
见到在外间打坐的昙曜,她的心就像是被人一把揪起,让她喘不过气。
昙曜睁开紧闭的双眸,微笑着走至朝颜身旁。
“冷吗?”
朝颜摇摇头,“不冷。”
昙曜从怀中掏出汤婆子递到朝颜手中,“我方才灌的,还是热的。”
“来,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说着,昙曜牵着朝颜坐到蒲团之上,将朝颜右手上的白布一圈圈解开,认真地为朝颜上药。
朝颜盯着昙曜的面容,不安地等待昙曜开口。
他要说了吗?什么时候说呢?
昙曜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与朝颜闲话日常。
“今晚要早些睡,我们明日一早便要出发。”
“嗯。”
昙曜抬眸含笑地看了朝颜一眼,又低下头为朝颜包扎。
“颜颜不想知道我与若因说了什么吗?”
朝颜心底咯噔一下,装傻问道:“什么若因?”
昙曜也不急着戳穿朝颜,“若因让我为同门求情,我没有答应,还告诉她莫要再来打扰你。”
朝颜咬咬下嘴唇没有说话,心底莫名有点雀跃是怎么回事。
昙曜将布条打了个结,继续说道:“颜颜可知为何会有人传我喜欢男子?”
“为何?”
“是若因,那晚她趁夜来我僧房,被我赶了出去。应是气我欺辱她才散播此谣言。”
朝颜感觉昙曜身上的圣父光芒愈发闪亮,对造谣自己的人都愿意求情,这不是活菩萨是什么?
“那...一箱子的情书?”
昙曜伸手刮了下朝颜的鼻子,“我没看,所以不知是何人所赠。”
朝颜别过头掩饰自己上扬的嘴角,装作不以为意的答了个“哦”字。
“颜颜可是怕我会为她们求情?”
“我可没这么说。”
“伤我之人,我唯一能做的是不计较,但不意味着我要对他们以德报怨。”
昙曜顿了顿,又说道:“况且,我不想再因她们与你闹别扭。”
看着昙曜认真的眼眸,朝颜忽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运,又觉得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与昙曜相守多年,她怎么还不知昙曜的心性,还要怀疑他。
她也不管门外是否有人路过,勾住昙曜的脖子落下深深一吻。
“你怎会如此好。”
“因为你对我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