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团伙头子时间不长就可以富得流油了。
第三天开始,我就加入了发展下线的队伍中。
好景不长,我干了不到一个月,我们的团伙就覆灭了。
还好我比较机警,逃脱了。
团伙头子阿山和康毅等等许多成员,都落网进去喝稀饭了。
后来听说,阿山被搜去和罚没的金额,高达七千万元。
多么庞大的地下黑色产业链。
阿山团伙倒闭以后,我再次失去了生活来源。
不过,凭着我的聪明才智,通过办银行卡想到了,上海绝不可能所有的灰色地带都被肃清。
我触类旁通地找到了另一个生存之道:分期购手机。
当初走在上海大街上,几乎每一家通讯产品门店都设有大喇叭宣传:低价分期购买手机。
听着那些嘈杂的大喇叭的叫卖声,我的脑子里渐渐地形成了一套可行性方案。
第二天,我走进七宝一家移动通讯器材商场。
来到柜台前,我欺身斜靠在玻璃柜台上,冲着迎上来的一个年轻女服务员问道:“美女,我听你们宣传,可以分期购买手机,麻烦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见来了业务,女孩立刻精神起来,忙不迭地介绍道:“先生,您带身份证了吗?”
“带了。”我身子斜倚在柜台前,把身份证递给女孩,“你看,像我们这样的外地人,也可以办理分期购机吗?”
“可以的,先生。”女孩接过我递过去的身份证,扫一眼,说道。
我嘴角漾上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笑。
“我们的分期,只办理高端机。你比如这边的三星GaIaxySa ,苹果xSmax ,oppo Find x ,vivo x 等等都可以办理分期,价格嘛,从4888-9800元不等,就看你喜欢哪一款了。”女孩饶有趣味地耐心介绍。
“要骗就得骗最贵的。”我嘴里咕哝。
“什么?”服务员小姐警觉地看我一眼。
我吓得一哆嗦,连忙改口:“要买就买最好的,年轻人就得赶时尚。”
“哥哥长得这么帅,就得要好马配好鞍。”服务员小姐嘴里奉承地说着,嫩白的小手在一排样机前轻轻一拂,“如果你使用这样的手机,走到哪里都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最后,我登记了身份证,签署了一大摞文件手续,并支付了400块人民币,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拿走了一台标价九千八百块钱的苹果xSmax 。
然后,我跑到徐家汇,找到一个私人通讯商店,假称遇到了困难,问老板收不收二手机。
我拿出刚刚“分期”出来的苹果最新款,以六千五百块钱出手给卖了。
我终于自己寻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
第二天,我就开始发展下线。
而毛则剑,就是我发展的第一个下线。
这种事,得把网撒开了,不能集中在哪一个地方做,那样容易露馅。
于是我坐地铁往市中心机动。
经过徐家汇地铁站换乘,我心里想着:要想把产业做大,靠我一个人单打独斗不成,也得像阿山、康毅他们那样发展下线。
我这样想着,就看见了毛则剑。
他浑身脏兮兮的,没精打采地坐在地铁站通道里,身后靠着大理石圆柱子。
仿佛八年没吃饭似的。
我一看就想到了前一段时期的自己。
面对极度饥饿的人,收买的成本是最低廉的,你只需要给他一口食物,哪怕是最普通的包子面包,他就会对你唯命是从。
于是我走上去跟他搭讪,他很听话地成为了我第一个手下。
首先,我要可劲儿榨干毛则剑。
带着他出去美美地吃了一餐后,我就用他的身份证,在联通、移动、电信等不同三家经销商店,办理了三部手机分期。
然后每部手机我付给了他四百块钱,并且告诉他,明天早晨让他还在徐家汇地铁站等我。
分手后,我拿着毛则剑分期的三部手机,换了一万二千六百块钱。
随着经验的积累,我不再把分期来的手机随意贱卖给手机经销商。
在从业过程中,我发现这个市场有一个地下产业链。而我把下线们分期来的手机转入地下产业链出售,可以多获得百分之二十以上的收益。
短短的一个多月,我就发展了十七名下线,而毛则剑则妥妥的成了我的马仔。
在这个过程,我通过分期,积攒了小二十万的财富。
有了钱,我的日子又滋润了起来。
我带着毛则剑出入高档会所,游乐中心,豪华酒店……
毛则剑羡慕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我的天哪,岸哥,你平时都是这么摇摆的吗?”
我端起来一杯红酒,把一个小妹推到他的怀里,“阿剑,你知道这一杯酒多少钱吗?”
“多少钱?”毛则剑一脸懵逼看着我。
“三千。”我把吧桌上打开的一瓶红酒拿起来,“你看清楚,这瓶红酒叫拉菲,一瓶三万块。”
我转过头,看着毛则剑怀里的小姐,“小妹妹,你亲她一口。”
毛则剑和小姐都一脸懵地看着我。
“小妹,你亲他一口,这些钱就是你的了。”我拉开面前的鳄鱼牌真皮手包,数出一千块钱对小姐说。
小姐立刻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两根手指间捏着的十张百元大钞。
然后就向毛则剑脸上亲了过去。
毛则剑被闹了个大红脸,小姐伸手来拿我手里的钱。
我一缩手,她扑了个空。
小姐脸上顿时尴尬,转瞬恼怒,“岸哥,你耍赖,说话不算数。”
“小爷我向来说话算数,只是你太急了,没有等我讲清楚规则。”我邪恶地笑着对小姐说,“亲他的嘴,亲过我就给你。”
小姐红了脸,但还是听话地抱住毛则剑的脑袋,嘴唇印上了他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