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悦悦忍不住辩驳道。
“你说不说都没关系,明天我就把我爸带去美国医治。今天我来看你,没有其他意思,就是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允许任何人对你进行打骂、用刑。但是也不能放你出去。等我爸医治好,回来由他决定对你的处理。他如果放了你,你就自由了。如果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你,认你做干女儿,那就是你的幸运。”
“我不要做他的干女儿,我有自己相爱的人。”悦悦立即争辩道。
“你做他的干女儿,与你跟别人相爱有什么关系?你想爱谁是你的权利,这两者有冲突吗?”赵峰眯起眼睛看着悦悦。
“你们这些权贵,只不过嘴上说的好听,哪个不是满嘴的仁义道德,一肚男盗女娼?”悦悦不屑地“呸”了一口,说。
“我相信我爸不是那种人,这都是社会对我们的歧义。”
悦悦突然问了一句:“那要是你爸去美国治不好呢?难道就把我永远关在这里?”
赵峰思索了一瞬间,突然就笑了:“你把一个健康的人致残了,犯不犯法?要不要承担犯法后果?坐牢很公平啊。”
“我没有致你爸残废,就算是犯法,也是有国家来审判,你们私设监牢,这本身就犯法。”悦悦
“你有没有使我爸致残你说了不算,得由我说了算。至于我们把你请到这里,并不是抓你来服刑,而是怕找不到你,留置在这里,好解决问题而已。”说完,赵峰就离开了地下室。
从此以后,果然没有人再来折磨悦悦。
但是,董秘给悦悦造成的伤口,也没有医生给他医治。
直到我把她救出来。
悦悦抓住我的手,“嘻嘻,江岸,你就是我的福星,是我的保护神,我简直爱死你了。”
她的话让白梅瞪大了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我,看看悦悦。脸上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
我不想让白梅疑心我们,更不想她心里别扭,就对悦悦说:“悦悦别闹,快放开我,好好养伤。”
“我不,人家就爱你嘛,我要把被绑架这两个多月的空虚,都补回来。”她打着纱布的手臂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满脸陶醉的腻歪相。
“江岸,悦悦是个孩子,你这么大的人了,也没有一点分寸啊,医院这么多人呢,也不顾及点儿影响。”白梅实在憋不住,对我说道。
“我们喜欢,要你管?”悦悦昂起脑袋,愤愤地白了白梅一眼。“你要是看不惯,就离开医院,反正你在这里,也不能让我少受点儿痛苦。”
“马上你就二十岁了,还像个孩子,不分场合,没有分寸,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好?”白梅一脸忧伤地望着悦悦说。
“不需要,你的这份感情,对我而言就是多余,是负担。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找来上海?”悦悦嘴巴像刀子巴巴地说。
“悦悦,你别这么说,为了营救你,她也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跟我一道想办法,找关系。比如你能够被从公安局里保释,还不是她的功劳?”
我见白梅实在下不来台,批评悦悦说。
白梅感激地瞥了我一眼,马上又对悦悦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嘛。”
“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了。”悦悦还是对白梅说。
白梅看了我一眼,那意思是:悦悦要休息,我跟她一道儿离开。
“他还要留下来照顾我呢。”悦悦嫌弃地对白梅说。
白梅眼神充满落寞地看了我和悦悦一眼,悠悠叹一口气,拉开病房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