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对她做了什么?
付浔似想到什么,他眉头微蹙,“撕裂导致发烧?”
禾川一听,一怔。
转念一想,就付浔那恶劣的性子,不懂得怜香惜玉也很正常。
但是……叶南熹心结还在的吧?
禾川掀起眼皮,觑了付浔一眼,嗓音清冷,“该不会她不愿意,你来强的吧?”
付浔眸色晦暗不明,“我自认为,昨晚已经很顾忌她感受了。”
他看她满脸痛苦样,他都没硬来。
要按以前,他才懒得管她痛不痛。
付浔把话拉回正题,神色冷沉,“不该会裂,她到底怎样了?”
禾川见付浔不上当,直接把检查资料给他,“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估计心理原因,建议你打给索菲问问。”
付浔接过资料,随意翻了翻,眉头一蹙。
他看了眼躺病床上,紧闭双眼,沉睡着的女人。
而后走到了阳台,给索菲拨了个电话过去,将当晚发生的事都跟她说了。
VIp病房阳台里。
阳台栏杆上的烟灰缸,堆着好些个烟蒂。
港城的天气说变就变,降了温的冷风,直往男人身上灌。
再冷也不及索菲这几句话——
“你以为威胁能留住她,其实是将她往外推,她只会更害怕你。”
“她当时看着没事,大约只是压着心理的情绪,而深度睡眠后,最能激发出内心深层的害怕。”
“付二爷,我建议,你先让她缓一段时间,再出现在她面前。”
索菲也头疼。
敢情她之前的话都白说了。
不过想想,付浔这样的人,本就不懂爱。
用上威胁怕也是气上头了,害怕失去。
说到底,叶南熹不管他感受,也不管自己的性命,这样的做法,等同舍弃了他。
难免会失了理智。
付浔沉默了好半晌,他深吸了口烟问,“你是不是会催眠?”
电话里的索菲听到他这话,明显愣住了。
而后,她轻叹了声,“付二爷,禾川应该跟你说过催眠的危害,我劝你三思。”
“与其想这个,我觉得你还是尽可能地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情感。”
付浔没什么耐心地弹了弹烟灰,“我已经够顺着她意了。”
她现在要什么,他给什么。
而他要什么,她却啥都不能给他。
他妈就让她喊声好听的,她都不喊。
他现在在她面前,整一个复仇的工具。
索菲抿了抿唇,“顺她的意,和表达你对她的情感,是两码事。”
付浔眯了眯眼,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了玻璃杯打碎在地的清脆声。
往后一看,叶南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撑着那小身板,伸手到床头柜,估摸着想喝水,最后把水杯弄到了地上。
“以后再说。”撂下这几个字,付浔挂了电话,阔步往室内走去。
“躺好,我给你倒杯新的。”他低沉的嗓音一落下,叶南熹身体条件反射般颤了颤,一双杏眼透着怯意看着他。
付浔见状,像是气笑了,舌尖抵了抵腮帮,收回了要倒水的手。
他看了她一眼,“我让人进来伺候你。”
话落,他转身出了病房。
只是刚一出病房,就遇到了要来给他报告事的秦牧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