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之后,刘泰山一个人在屋子里坐着,如果郭琪还没有落入舟行者之手,那么,她事后肯定会联系自己,如果她早已被艄公抓走了,他现在无论多着急,也没什么用。
这么想着,他就尝试让心态平稳下来,望了望窗外,闭上了眼睛。
一直到晚上,电话铃声响了,他拿起桌上的手机一看,是乔心语打过来的。她听到了消息,刘田霄的死,跟刘泰山没关系,因此,她语气就有些轻松,问刘泰山下午去哪儿了,怎么请了一整天的假。
刘泰山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下,也没多说什么,乔心语听着他有些言不由衷,便问他在哪里,刘泰山也没有隐瞒,就说自己在出租房,同时把地址给了乔心语。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乔心语,一边敲门,一边喊着刘泰山的名字,似乎是怕敲错了门。
刘泰山从房间里出来,打开了门,有些没好气地道:
“喊喊,那么大的声音,整栋楼的人都听到了。”
乔心语也不在意,走进屋子来,望了一眼前厅整洁的橱柜,门口的鞋架上还摆放着女式拖鞋,乔心语就有些好奇,问道:
“刘泰山,这屋子,你一个人住?”
“是,呃——不是,是两个人,我有一个室友的。”
“那她人呢?”
“她——”一提到郭琪,刘泰山就有些灰心丧气,脸色黯然下来。
“怎么了?我说你跟她,是不是有特殊的关系,不然,怎么一个架子上,放着你们两个人的拖鞋呢?这种关系,恐怕不是普通的室友那么简单吧?”
刘泰山苦笑道:
“你想的可真多,还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那她?哪儿去了?”
“现在的话,失踪了。”
“失踪?多久?”
“昨天晚上吧,一直到现在。”
一听这话,乔心语就忍不住一笑。
“我说你,是得了相思病了?一会儿见不到人家,就心里痒痒?说不定她是旅行,或者见个朋友之类的,都有可能,你是她的室友,又不是她的什么人,人家说不定不乐意搭理你,你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班也不来上,我刘泰山,你要是偷懒,那我可能还更愿意相信。”
两人坐下来,刘泰山沉吟片刻,现在郭琪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被舟行者的人抓走了,就算乔心语知道她的身份,也无所谓了。拿定了主意,他便缓缓道来原委:
“跟我合租的女孩儿,是郭琪,就是我之前给你提过的,那个首饰店的店员。”
乔心语睁大了眼睛,道:
“还真是她?”
“怎么,你一早就想到了?”
“跟你合租的话,我觉得那一定是她了,你不是说过,她暂时没找到工作,没地方去,还想着去我那儿住几天,结果,人家也没搭理我。”
“她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搭理你吗?”
乔心语定睛看着刘泰山,问:
“为什么?”
“因为舟行者想除掉她,她不放心,不愿意跟不熟悉的人接触,你得谅解。”
乔心语哦了一声,道:
“那我就懂了,原来是这样,难怪,她会那么谨慎。”接着,她看向刘泰山:“那——她失踪了,会不会,是舟行者,就大街上经常巡街的那些人,他们给抓走了?”
刘泰山凝神望着前方,沉声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