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老婆是我的!我的!我的!(10)(1 / 2)

被目光盯着岁妤自然是有感觉的,尤其是侵略性尤其强烈的目光。

更别提还有时不时响起的碗筷碰撞声,不难听,但存在感很明显。

等了半晌,也没见男人挪开视线,岁妤忍不住地微微抿着嘴,“你总是看我做什么呀?吃完。”

彧翊委委屈屈蹭过来一点,“岁岁是不喜欢我吗?我那么好一个善良又富有爱心的神,应该是很有魅力的吧。”

这么自恋的话,也就只有彧翊和彧散能说得出口,不过要是彧散在这儿,说得恐怕会更自满一点。

类似于“我就应该是最受人欢迎的神只”这种话,从彧散嘴里说出来就是足够让人忽略掉那些不谦虚。

花孔雀一样。

回神,岁妤看向眼前稍稍有了彧散几分神韵的彧翊,微抬着下巴看他,状似认真地上下打量过他一瞬。

“勉强吧,不过要是你够自信,也应该可以这么说。”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彧翊听懂了。

岁妤的意思是在说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其实他压根没自己说得这么好。

彧翊眉眼耷拉一瞬,只刚才唱着歌的鸟儿都不美妙了,叽叽喳喳烦得要命。

重新站上树梢的鸟儿:飞喽~~啊——啪叽——

黑雾从摔在树底下的鸟儿身上散去,只留下晕晕倒倒快被摔傻的一只胖鸟。

岁妤等着身旁男人神格的切换,指尖落在桌面上磕出轻响。

“岁岁。”

岁妤眼眸一亮,转头朝彧尔看过去,双手揪住他两边侧脸揉,“你回来啦。”

“嗯。”

“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心跳太快。”彧尔说谎了,其实他没有心的,突然被抽取神格替换成另外一个人,是因为......

他某些反应藏不住了。

被捂住眼睛,无论是灵敏的听觉、嗅觉,还是近在咫尺的某些柔软触感......

无限放大,无限撩拨,彧尔招架不住。

只是他羞涩尴尬难以面对的,恰恰是彧翊如鱼得水能处理的。

所以昨晚岁岁没发现任何端倪。

他......也才没在岁岁面前出丑。

“我还没告诉你呢,你不能在公众场合那样看别人,也不能随便听别人的想法,这不对。”

“嗯,知道了,以后不会。”

“昨晚我睡得很好。”

“嗯,我也知道的,窗外的蝉鸣被彧翊用黑雾粘下来了。”

岁妤忍俊不禁,看着直憨到没有半点弯肠子的彧尔,“你怎么还帮其他的你说话?”

“是真话,我不会骗岁岁。”彧尔神色认真。

这下轮到岁妤说“嗯”了,乖乖软软一声,像是蕴了一汪蜜水,直甜到彧尔心里去。

彧尔面上神情自若,说的话越来越多,“他还把那些邪教组织都给端了,都去主动自首投案。”

“在这儿附近的郊区发现一点不对劲,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看。”

说完彧尔怔住,呆愣半晌找补道:“等你睡着了再去。”

岁妤眨眨眼,听出来彧尔话里的懊恼,他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了,偏偏越找补越黑。

轻轻笑出声来,岁妤夹了一筷子菜喂进他嘴里,“能不能我不睡着的时候就去啊?”

“嗯。”彧尔听话张嘴,慢条斯理接受女孩的投喂,眉头一皱反应过来,“嗯?”

“哈哈......”岁妤实在是没忍住自己的笑,靠在男人肩膀上笑得开怀,“我的意思是,我要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这次回答终于停顿了许久,才半是迟疑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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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飘飘摇将三尺高半弯的小树吹直,簌簌摇晃着,紧盯窗口处透出来的诡异场景。

郊外的废弃工厂一向很少有人来,今夜却格外热闹。

为首那人手臂上绑着黑红布条,西装革履,一如那天要动手杀岁妤的男人。

只是光肉眼看就比那人身份贵重许多,被簇拥站在最前面,俯身跪拜。

岁妤趴在窗台上,手臂枕着的那点地方被黑雾铺了厚厚一层,没让沾到半点灰。

“那个图腾......”岁妤扯了扯身旁彧尔的衣袖,“是不是那天我割喉被血染红、把你召唤出来的那个?”

“嗯。”彧尔喉间发紧,似乎听到什么极其烦躁的事,软声回了岁妤后就不想说话。

他们踩着的那小树叶子突兀消失,蔫哒哒直着枝干。

“那他们在祭祀你,是要把你再召唤出来一次?”岁妤没察觉男人那点忆起伤心事的失落,呼吸急促地观察空旷厂房内的动静。

巨大的红色图腾画在地面上,在不是很明亮的室内都格外鲜艳。

似乎那就是刚喷涌出来的血画出来的,鼻侧甚至还可以闻到血腥气。

令人作呕。

“是,他们......”彧尔神色沉凝,周身黑雾忽而浓了许多,看向里面那群人,杀气腾腾,“在召唤我。”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形倏而便溃散开来。

身后的热气陡然间没有了,岁妤只觉得后背发冷,小树承载不住她的重量叫她往地上倒去。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稳住身形,从心口正上方那黑红色繁复图纹里溢出来的黑雾就包裹住她,轻柔地放回到地上。

岁妤心脏跳动得很乱,捂着胸口,知道最起码有了条保证自己安全的底线在,也不犹豫,从虚掩着的大门缝隙里挤了进去。

“你要保护好我,我不想被他们看见,好不好?”

用气音低声说着自己的小诉求,感受到软软一阵冰凉拂过心窝,顿时心安不少。

脚步轻快走了进去,经过那两个守门的人时,堂而皇之从他们身边走过都没见到任何反应。

不确定彧尔忽然消失会不会对自己身上的黑雾造成什么影响,岁妤多了几分警惕,还是借着高大的油桶掩护往里走。

工厂很大,走到刚才看见图腾祭祀处都用了几分钟,岁妤一边给自己的手机静音,一边看向那边。

为首的西装男人跪了三拜,身边突然就一左一右有两个人被压了上去,头发长长的披散着,绑得很紧。

两个人身上都披了她被抓那天披上的那块暗红布料。

——新娘,又是新娘。

还是仿照她那天的场景,一比一复制出来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