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他来了~!”
诡娘惊喜,从屋檐跳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浑身冒着瘴气的斗篷少年,惊叹道,“你长得可真好,我好喜欢,可是你怎么不是我的宠物呢……”
话音未落,大镰刀呼啸而过。
“砰——”
铉洺撞出无数火星。
“嚯!你的兵刃也不错!我好喜欢!”
黑暗里响起诡娘沙哑的笑声。
“砰——”
剧烈的打斗,发出无数令人心惊的撞击声。
屋里的人自然是听得见的,但芣苢却像听不见一样,平静地坐在儿子的床边。
没有母亲的指示,其余人也不敢出声。
更无人制止。
芣苢的原则是儿子,只要没人来抢,她便按兵不动,那外头的小雌性,她才不管死活,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管。
是的,她知道文兰的行迹,也知道文兰现在倒在走廊上。
哪怕大镰刀割开文兰的脖子,芣苢也不会动容。
或许是女儿太多了,她没有那么稀罕,又或许,是文兰的性格让她不喜欢。
芣苢甚至还在等着谈判。
等外面的打斗结束,谈判儿子的事。
如此冷血的家族,艾峦也是所料未及。
但不叫来芣苢,糟糕的事也不会避免,甚至还会提前,什勒被贠里牵制,司堂祈和那个诡谲的女孩依旧会光临。
好像只有一条路,就是叫落杉。
可艾峦偏不。
“咔咔——咔——”
艾峦笑。
“什么声音?”
众姊妹惊觉,纷纷转头。
“咔——咔咔咔——”
芣苢也意识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只见床上昏睡的少年缓缓起身,骨头就像生锈的齿轮,随着他行动,发出可怖的脆响。
“贠儿……”
芣苢大惊失色,却不敢碰,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好像碰一下,儿子就会像积木一样,碎在她眼前。
“咔——”
与此同时,在院子里打斗的诡娘也意识到不对劲,她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屋子。
“噗嗤——”
铉洺没有收住,在女孩胳膊上划开一道血口。
“咣当——”
大镰刀落地。
什勒连忙收手。
诡娘也顾不上战斗,她冲向屋子,看着她心爱的木偶动了起来。
难以置信!
“我没动!”
诡娘惊恐大叫,同时转头看向走廊的艾峦,厉声质问,“你干了什么!你对我的宝贝干了什么!”
“我也没动。”
艾峦摊手,一脸无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我没有动,他就不可能动!但他动了!一定是你干的!”
诡娘愤怒。
隶髡已经被抢了,她的宝贝不可以再被抢!
“你是真的可恶——”
诡娘气不打一处来,同时回头去捡她的大镰刀。
什勒本不想对雌性动手,但见她要捡镰刀对付艾峦,他还是拿铉洺对准了诡娘的脖子。
“你还是适合躲起来制药,打架不行。”
司堂祈叹气。
“司堂祈你混蛋!”
诡娘怒吼。